于晓蕾看了眼身后的殷季离道：“他和我们的事情没有关系，你不要随便将人牵扯进来。欧天扬，今天来，我只有一个目的，说清楚我们的事情。你对我，究竟……还有多少真心。”

欧天扬道：“好，既然是我们俩的事，那就谁都不要掺合进来。其他人都出去，就我和你说清楚。”

“好。”

殷季离摊手，无所谓，退出了办公室的门。

曹可盈趾高气昂，跟着秘书也离开了办公室。

欧天扬先开了口，“于晓蕾，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时候你开始背叛我的！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欧天扬说着，摔碎了桌上的烟灰缸。

那个烟灰缸，是于晓蕾买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于晓蕾看了那烟灰缸一眼，笑容越发的自嘲，原来，他们的感情早就像这个烟灰缸一样，支离破碎了。

“那你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欧天扬走到她面前，大吼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于晓蕾看着他的愤怒，心中苦涩无比。

欧天扬的愤怒，至少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她一点点信任呢？

“我和殷季离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你们怎么会黏在一起？”欧天扬道：“那天晚上，你们还一起在酒吧喝酒，他还亲了你，你当我没看见吗？”

若说之前于晓蕾还能忍耐，到现在她却是忍不下去了，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擦掉眼泪，但怎么也止不住。

“这么说，那天晚上，你也看到……我被人欺负了？”

欧天晴看着她，怔住，后退了一步，说不出话。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的话，你怎么会这么狠心，抛下我不管？”于晓蕾又哭又笑道：“我想是真的不在乎了吧，所以，哪怕我被人欺负，你也不会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

她和欧天扬的认识，像极了小说里的故事。

那是她在艺校外被几个混混欺负，是欧天扬救了她。后来欧天扬追她，她没反对，因为他在她心里，是她的英雄。

欧天扬别开眼，冷冷道：“就算我不救你，你后来不也没事吗？”

“是啊，幸亏我没事。”从此以后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于晓蕾擦着眼泪，“欧天扬，我决定从今天起不爱你了。”

欧天扬攥紧手，冷笑道：“这句话恐怕早就该说了吧。于晓蕾，是你背叛的我，是你对不起我！”

“那你呢？曹可盈是谁？”于晓蕾本不想问不想提，但她终究没有自己想的大方。

“你明知道，她在我心里和你不一样！”欧天扬怒着吼道：“她顶多只能算女伴，我想结婚的人只有你！其它女人有什么关系！”

于晓蕾这才知道，欧天扬的逻辑如此强盗和无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和我结婚，你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都不应该介意？都是应该的？”于晓蕾不敢置信。

欧天扬道：“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可是，你知道，我有应酬的，我需要出席不同的场合。让你喝酒你又不愿意，你让我怎么办？再说，我和那些女人只是玩玩而已，你现在拿自己和她们比，是因为你自己亏心吧！”

“欧天扬，你真的很下流！无耻！”

于晓蕾说完，上前，将欧天扬办公桌上的大部分东西扫落在地上。物件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些物件，记录了他们在一起的四年。

“疯女人！你做什么！”

“我的东西，我弄碎我愿意！”于晓蕾歇斯底里大吼了一声。

欧天扬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于晓蕾泼辣而刚烈，但是在他面前，多数时候是小女人的样子，会调皮顽劣，但不会任性和刁蛮。

“欧天扬，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说完，于晓蕾冲了出去。

殷季离站在门外，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晓蕾出来，他也跟着扬着嘴角走了。

看着于晓蕾出去，欧天扬怒指着道：“疯了，简直是个疯女人！”说完，他又打了个电话给于晓蕾。

于晓蕾本想摁掉，但是因为手抖，不小心接了起来。

“于晓蕾！你最好别让殷季离撤资，别忘了，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应该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于晓蕾听到这句，愤怒地将手机直接摔了。

欧天扬的话，殷季离也听到了，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小野猫，你打算在这里哭多久，丢人。”

于晓蕾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打开殷季离的车门，冷冷道：“开车！去哪里都行，总之就是别停下！”

殷季离启动车子，笑了笑，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成了别人的司机。

车子开了将近有两个小时，于晓蕾只看着窗外，有时哭有时笑，最后大哭了起来，在之后归于平静，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