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罚,不罚。”苏景云觉得,自己自从重伤失忆,还从没做过这么让人后悔的事儿。
何田田再度得了保证,终于安静下来,挨着他坐下,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担心我勾引你,因为在以前,我除了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招惹你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有些举止太过于亲密,那都是习惯使然。”
“特殊情况?”苏景云马上侧头看她,“什么特殊情况?”
“啊,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命题,咱们还是以后再讨论!”何田田赶紧打马虎眼,“咱们先来纠正称呼的问题,你以前,可不叫我何良媛。”
以往的一切一切,在苏景云的脑中,都已成一片空白,因而他没去追根刨底,而是顺着何田田的话,转了话题:“那本王以前都叫你什么?”
何田田仰头,望着他笑:“高兴地时候叫我田田,不高兴的时候,叫我何田田。”
“那本王是叫你田田的时候多,还是何田田的时候多?”苏景云从来没获得过这样的信息,突然就觉得,纵容何田田,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是对的。
何田田却是马上左顾右盼,叫了起来:“哎呀,我的背好疼!”
苏景云怔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点着头道:“本王明白了,原来你以前就爱惹本王生气,看来本王如今讨厌你,不是没来由的。”
“你讨厌我啊?”何田田瘪了瘪嘴,松开他的胳膊,回墙角蹲着去了。
苏景云按了按额角:“你以前也这样爱闹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了。”何田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眼睛却是渐渐地湿润了起来,“我,我只是背疼。”
她情绪的起伏,是这样地大,让苏景云有点不知所措,只得问道:“如果是以前,这时本王会怎么做?”
何田田摇了摇头,揉了揉眼角:“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苏景云犹豫了一下,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软榻上去:“这样可以吗?”
何田田没作声。玉女膏不是止痛膏,她的后背,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疼得撕心裂肺,远胜以前手术刀的创伤。
苏景云见她不理人,不高兴地道:“你别太过分,本王并不知道以前是怎样对你的,你的小脾气,耍错了方向。”
何田田还是没反应,但他很快发现,她并非在耍脾气,而是真的很疼,整个身子,都无意识地在软榻上扭来扭去。
苏景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本王给你抹点草乌散罢。”他说着,打开何田田的医箱,找出草乌散的盒子,再掀开她的衣裳,给她均匀地抹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