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见?那正好啊!让她们去告状吧,告了状,我就又有理由提休书了……”何田田说着说着,声音渐小,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她挣扎着告别周公,从地铺上爬起来,满怀希翼地问翠花:“葛侧妃和童良娣,有没有去殿下面前告我一状?”
翠花拿了衣裳,朝她身上套,道:“应该是没有吧,不然你还能一觉睡到现在?”
“啥?没有?这么客气?!为啥呀,为啥呀?当个情敌,能不能敬业一点了?连个状都不告,对得起我么?”何田田忿忿地摔东摔西,给翠花的梳妆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最后翠花恼了,粉都没给她抹,眉毛也没给她画,就任由她素着一张脸,出门蹭饭去了。
自从决定要大大地闹上一场,何田田的心情还是挺好的,一路蹦着跳着,摘着花,斗着草,来到了嘉乐殿,直奔大饭厅。她是掐准了点来的,这时候正开膳。
看门的侍女还是昨天那个,一见她来,惊得直朝后躲。
何田田看着就笑了,怎么,以为她今儿不会来?怎么可能!她如今失宠了哇,饭菜很难吃,完全吞不下呀,不来蹭饭,怎么过嘛!
她伸手到怀里摸了摸,摸出一锭银元宝,扬手使劲一抛,那元宝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奔饭厅而去,呯地一声,砸碎了三只盘子,汤汤水水洒了一桌一地,景象十分壮观。
她拍拍手,正准备摆出一个胜利的POSE,童思娟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竟也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元宝,手一扬,砸入厅内,正好也砸碎了三只盘子,碎瓷飞溅,汤水滴答,景象更为壮观了。
这,这是闹哪样?!
何田田目瞪口呆:“童思娟,你学我干吗?”
“就学了,怎样?”童思娟瞪着眼,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势,“凭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醉个酒,竟也能侍寝!从今儿起,我就跟你学了!你做啥,我做啥,要侍寝,一起侍寝,要受罚,一起受罚!”
疯了!这丫头疯了!
何田田还是很心善的,好心提醒她:“别跟我学,我是为了被休。”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学!”童思娟把头一扭,任她怎么说,都不理她了。
苏景云侧着头,看着她俩站在饭厅门口,嘀嘀咕咕,满面的寒霜越来越浓,终于冷冷出声:“看来这府里,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就是,就是,我实在是太没规矩了,殿下赶紧休了我吧!”何田田嚷嚷着,冲进门去,和昨天一样,抢了他的碗筷,马上开吃。
童思娟跟着冲进去,但已经没有碗筷可抢,她只好抓了苏景云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满屋子的侍从,见状都把眼睛给闭上了。
天哪,昨天还只有一个何良媛,今天又加上了童良娣,这楚王府是怎么了?
不过,昨天何良媛那一闹,事后就被临幸了,那今天……莫非楚王会同时临幸两个?
嗯,很有可能哦,楚王的体力一向很好,连御两女,肯定没问题。
被众人默默八卦的苏景云,目光扫过何田田,又扫过童思娟,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他揉着太阳穴,想了半天,冷眼看向童思娟:“本王最不喜女人饮酒。”
此话一出,新上任的梁尚仪马上出列,带着两名侍女,要把童思娟给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