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做什么?!苏景云愕然侧头,目视何田田远去,他由于太过于震惊,都忘了去追。
待他反应过来,那滔天的怒气,险些掀翻了帐篷。
何!田!田!
裤子都被她扒了,她居然却扭头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他堂堂楚王,竟然光着PP光着腿儿,被人抛弃在床上!
如果这事儿是他强迫,也就算了,可明明主动勾引的是人是她!是她!是她!是她!
她挖空心思地把他勾引上手,敢情只是为了羞辱他?!
何!田!田!
有种你最好别回来!永远都别回来!
不行,如果她真不回来,他找谁报仇算账去?!
明天,明天,就是明天,他一定要把她丢上床,报仇雪恨!
—————
何田田心头的怒火,一点不亚于苏景云,她气冲冲地走出主帐,把帐门甩得震天响。
军医们马上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急吼吼地问:“何小姐,如何如何?”
何田田气不过,拉开主帐的门,重新甩了一遍,怒道:“什么杨梅疮,子虚乌有!都散了,散了!”
军医们一头雾水,围着她问详情,但何田田根本没心情解释,拔腿就跑了。
该死的苏景云,杀千刀的苏景云,假侍寝不早说,空城计不早说,害她整整勾引了两个晚上!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主动勾引人啊!她勾引得多认真,多卖力啊,结果倒头来,竟是一场笑话!!
逗她玩!让他逗她玩!有本事一辈子不生病,总有一天栽在她手上!
—————
也许盛怒之下的诅咒,格外灵验?隔天晚上,何田田刚刚吃完晚饭,就见福公公脚步匆匆地来喊她:“何小姐,殿下病了,咳得厉害,军医们都已经去主帐了,你也赶紧过去看看罢!”
病了?怪不得前两天一直嚷嚷身体不适呢。老天有眼啊,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何田田摩拳擦掌,头一回没同福公公磨叽,爽爽快快地拎着医箱,上主帐去了。
主帅染病,乃是大事,更何况这位主帅,还是位王爷,十名军医齐聚主帐,正排着队地给苏景云诊脉。
苏景云本来就白,今儿这一病,面色愈发苍白如纸,他的眸子,依旧漆黑如墨,但却减了几分神采,眼尾眉间,隐隐地透出一丝疲态来。
他的右手,搁在脉诊上,让军医们诊着脉,左手却是按在胸口,不停地咳嗽着,几乎没有间歇,看起来很是痛苦。
啧啧,真病了呢,只不知是感冒,还是支气管炎,亦或是,肺炎?何田田正幸灾乐祸地琢磨,忽闻福公公喊她:“何小姐,轮到你了,快来给殿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