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思娟见何田田发问,哭得愈发大声,但却什么也不肯说。
翠花只好代为回答:“爬床再次失败,受罚啦!”
又失败了?怎么搞的?是了,昨天要不是因为她没成功,福公公又怎么会来诓她!
这个童思娟,看着劲头挺足啊,怎么技术就是不行呢?
何田田暗暗地替她捉急,又问翠花:“罚她什么了?挨板子了?”
“哪儿能啊。咱要打仗呢,打坏了她,怎么赶路?”翠花摇着头,朝座位上的书努了努嘴,“福公公罚她把女则抄一遍。”
“就这?!原来被罚这么轻松,只用抄抄书?!”何田田叫着跳起来,猛扑到童思娟面前,扒着她的膝盖,激动万分地求,“好姐姐,教教我!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被赶出主帐的!”
她是怎么被赶出主帐的?因为东施效颦,学了何田田呗!童思娟哪好意思说实情,把掌心掐得红一片,紫一片:“何田田,你就挖苦我吧!”
“我没挖苦啊啊啊!”何田田退回原位,瘫倒在翠花肩头,“翠花,你说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在家时,是千金大小姐,啥都不用做,现在到了军营,又要端茶,又要递水,还要磨墨……我现在就想被赶出主帐,躲几天懒,难道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
翠花嘴里嚼着芝麻糖,乐滋滋地反驳:“我觉得军营挺好啊,我在家时,又要端茶,又要递水,还要磨墨……现在到了军营,啥都不用做,还有土匪窝里顺来的零嘴儿,味道真是好极了……”
“翠花!!!”何田田大吼一声,抓着她的脖子就掐。
翠花轻轻松松地拍开她的手,塞了个麻球给她,堵住了她的嘴。
童思娟本事了得,一边哭,一边摊开书,在摇摇晃晃,上颠下簸的马车上,抄女则。
何田田凑过去看了看,那字儿写得还真不错,让人不佩服不行。
过了玉门关,便是西域蛮荒之地,吴朝大军踏着干涸的土地前行,扬起一片黄沙。
虽然已是深秋,西域的阳光却依旧毒辣,她们三个即便躲在马车里,也热了个够呛,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
幸好晚上扎营时,旁边有条小河,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她们三个便抱着换洗的衣裳,朝着小河边去。
她们热,那些徒步或骑马的将士更热,小河边,已经挤满了大兵,放眼望去,光溜溜的全是肉。
她们可没勇气和男人们挤在一处洗澡,只好沿着小河,一路朝上游走,希望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许是她们运气好,拐了一个小弯,绕过一块嶙峋的大石,还真空无一人,只有清澈见底的河水流淌了。
三个人都欢呼了一声,脱掉衣裳,飞扑下河。
河水冰凉,正解酷热,何田田和翠花相互泼着水,玩得不亦乐乎。
童思娟虽然洗得含蓄,脸上也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