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的兵团?
快速的爬起来,跟了上去,不远处,着红衣与着绿衣的两个兵团在雪地里已架好了锅煮起了狼肉,热腾腾的雾气让茨蔚兴奋的叫了起来。
绿兵团看着他们又活蹦乱跳的队长,一下全都聚拢了过来,带着愧疚表示着关怀。茨蔚开心的大叫着,真好,她的人马又回来了,“我大哥说等下吃完狼肉要大打一场呢,我们一起打红兵团一个落花流水好不好?”兴奋兴奋,她就是特别的兴奋。
两个兵团听闻她的话,都有不同的反映,同样都叫嚣起来,恨不得不吃这顿肉就打一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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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上百年、上千年的鬼狱山从未像这两天这样的热闹,山里面潜藏的八支队伍简直要将整座山给翻过来了,整座山林里飞虫走兽,能在洞穴里躲着不出来的动物绝不出现,可以爬至地底下的绝不将头探出地面,几只不畏寒的老鹰一见这阵仗也是惊慌的扑腾腾的乱飞。八支队伍不断的去偷袭,不断的被偷袭,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行,几支队伍基本上走到了一块,见面就打,打不过就一阵“哇啦啦”的逃跑,而追追打打中竟让浴凰的队伍给追叉了路,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来过三回了,最后靠砍树辨北来寻找出路,白白浪费了半天的功夫。
叮所收集的命牌最多,他专挑沙旦的青兵团抓,沙旦气急败坏的到处逃窜,偶尔也偷袭一下,可是总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还折了几块命牌,此后沙旦是见到橙兵团就躲,叮也想出了对招,硬要手下的士兵把泥抹了全身,再围上了树叶,橙色全部都泥给染污了,看到青兵团就偷袭,沙旦差点喊娘,再让他们偷袭,青兵团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见到叮的士兵被他收的很多了,他就再专挑思哲的黄兵团或朱峰的紫兵团偷袭,对于朱峰的兵团,他不敢正面较敌,不过他先在白天访到了朱峰的踪迹,到了晚上,便偷袭,朱峰也不是白痴,晚上派了好几兵士兵守哨,叮却专门将守哨士兵给偷了去,而且一个晚上还偷了好几次,等到朱峰发现时,他已经折了一半的士兵,当朱峰咆哮着誓要将叮拆食入腹时,叮就在他身后不远的草丛中“咭咭”的笑着。思哲的兵团也着实对橙兵团头痛的很,行军时都小心翼翼的,因为橙兵团的神出鬼没总是让他们措手不及,莫名其妙就有几名士兵丢了命牌,而且橙兵团还不恋战,打一次,不管有没有收获,搅乱了就跑,让好几支兵团一看到橙兵团就气急败坏。
利器所带的兵团在行军的二天,因为有士兵被雪地寻食的狗熊所伤,已发出了一次救援信号弹,中途遇到红兵团的袭击,折将十数人,情况并不是十分的好。
而浴凰的蓝兵团因为迷路,粮食都已被消耗完,全兵团的士兵都需要依靠狩猎来维持食物供给,行程被严重拖延。
目前各队的形势优劣情形的依次为:叮的橙兵团(无折将且夺命牌最多);李斩的红兵团(无折将、士气良好且有少量命牌);茨蔚所带的绿兵团(主将伤但无折兵);浴凰的蓝兵团(无折将但行程最迟缓);利器的白兵团(救援一次且折少数兵力);思哲的黄兵团(折三分之一将);朱峰的紫兵团(折将过半);沙旦的青兵团(仅剩少数士兵)。
玉其林在北面山脚下,看着最新收到的汇报,嘴角噙了一抹笑,还有一天,谁胜谁负便见分晓!
四十一选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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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旦早就没有了食粮了,即使士兵被折的最多,那一丁点的粮食也在沙旦的大胃王的大食量与未经算计的吃食中飞快的消耗贻尽,到四天,已经饿了足足一天的青兵团举步维艰了,不善猎狩的沙旦更是饿的两眼昏花,突然隐藏在树上的几只未南下越冬的小鸟扑腾了起来,沙旦舔舔唇,若是有浴凰的射术就好了。
他身后仅剩的几名青衣兵已经有经验了,惊鸟飞,定有埋伏,提醒沙旦小心为妙。沙旦一听,暴怒了起来,本来因为饿的心情极差了,若再来埋伏他,他就跟叮拼了。
真的有埋伏,草丛里一阵大的声响让沙旦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以防攻击,草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估计已经准备好出击了,不管了,沙旦想再怎么着就是丢块命牌,好歹不用饿死了,来就来吧。
来了!从草丛里窜出的,居然是一只大老虎。此虎其实为一天茨蔚所伤的老虎,冬日里觅食不易,老虎又受过伤,饿了三天,现在突见有人经过,已不顾一切的扑了下来,沙旦吞吞口水,好大的一只大虫啊!
跑估计是跑不赢它了,饿了一天的他,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打赢这头大虫,但是不容得他仔细斟酌,大虫已饿扑了过来,伸出一拳,沙旦揍上了大虫跃起时的露出的下颌,大虫“嗷”的大叫一声,被打的侧翻在地,身上的伤势加上长久的未进食,老虎显然不如一天来的凶猛。
不能让它有翻身机会,沙旦上前就扑到了老虎的身上开始狠揍了起来,其他的几名士兵都是南方兵,都远远的弱弱的看着他们本来饿的手软脚软的队长,现在却拳拳生风,被骑在胯下的老虎不时的发出“嗷呜嗷呜”的闷哼,开始的时候还会努力挣扎几下,最后在那一下一下的铁拳下,老虎再也不动弹了,眼耳鼻都流出了血水,沙旦却还未住手的猛打着。
士兵忙上去拉扯,再打下去,老虎头就打成肉泥了,看上去,挺恶的。
一打完老虎,沙旦发现自己双臂非常的酸痛,太过用力的猛击让当时正处半疯狂状态的沙旦毫无察觉手臂的酸疼,不过若不是他憋着那股劲的猛捶,这老虎怕是没这么容易的就死在他的拳头之下。
这么大的一头虎啊,饿的发晕的青兵团恨不得马上生吃,兴奋的寻了些木材来,燃了堆火就烤起了虎肉,一时间香气四溢,青兵团食指大动。
虎肉还是半生不熟时,大家就开始是狼吞虎咽,若以后问及这虎肉有多好吃,怕是他们也说不出个啥滋味。香味加烟火却把他沙旦的克星给引了过来,叮的粮食也没了,寻着这香味就走这来了,一看就是沙旦的小部队在做吃食,本来不想“赶尽杀绝”的他也不想太对不起自己的肚皮了,一声吆喝“兄弟们上!”,橙兵团便一涌而上去抢食虎肉或者抢夺命牌,沙旦火大透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打了只老虎,你叮还来搅和,还让不让人活了,再狠狠咬下一大块肉,将袖子捋得高高的,他叮会互博,可是他沙旦也是重量级的人物,死活就这一拼了,嘴里叼块肉,沙旦就直直的向叮冲了过去。
叮哂了一下,蛮牛一个,他叮就来陪他玩玩互博吧。
沙旦刚打过老虎,但是虎肉确实有让他回复一些体力,而且对这叮他实在是恨透了,揪着叮的衣服就猛的摔了起来,叮顺着他的力量跳跃而起,翻转时脚一落地就揪上了沙旦的衣服趁沙旦无法发力时,给了一记猛摔,沙旦被撩倒,可是因为重心问题,叮也被缠着他手的衣裳让沙旦混倒了在地,沙旦本来在吃痛恼怒着自己的摔倒,一看叮也被自己带倒在地,顿觉机会来了,一只大腿迅速的缠上了叮的腰,压制住他,手就去掰叮的命牌,一摘到叮的命命牌,沙旦就兴奋的跳了开来,兴冲冲的扬着手中的命牌,大笑了起来,而叮也在沙旦松开他的同时迅速爬了起来,得意的举起的,是沙旦原本置于胸前的命牌。
原本相当兴奋的两人,在望到对方手里的命牌时,全都呆愣住了,原本正在互抢命牌的青、橙兵也全都愣住了,四名督察官飞快的记下:
青兵团将领沙旦命牌被夺,主将亡,青兵团全军覆没。
橙兵团将领叮命牌被夺,主将亡,橙兵团全军覆没。
雪地里十分的安静,游戏玩完了!
叮叉着腰,一脸的不可置信,晦气的啐了一口,这算什么回事啊,他眼看成功在即,竟然出现这么一码字事,好事多磨啊,他的晋级路,怎么就这么的难行啊!
还抢什么打什么!抢了打了也没有用了,现在打了这么一大头的老虎,还不如一起大吃一顿。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两个兵团的人开始嘻嘻哈哈的坐下来烤虎肉,本来以为会打得鸡飞狗跳的四名督察官,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形了,莫名其妙的两队人马突然就和和乐乐尽弃前嫌,他们四个人倒像小人一样揣着个本本无人搭理的站在那里。
管他怎样,四个督察官也参加了吃虎肉的行列,任务完成了。
浴凰的蓝兵团都是由北方兵组成,个性直,在几日来东转西转的行程中,脾气也渐渐的大了起来,虽然浴凰弓射了得,可是雪地里的野味实在是少的可怜,很多的士兵认为应该少猎狩,快行程,迅速走出了大山是眼前最好的出路,可是浴凰是个喜欢算计的人,趁着有气力,总是想可以多猎取些食物,即便是再迷路至少还可以保存体力,但是眼前确实犯难了,他们所带的箭枝是有限的,多次的捕猎已经折损了很多的箭枪,尽管有很用心的回收,可是兵器库为这次所分发的箭枝都是很老旧的,有的时候一触及地面就折断了,现在已无箭枝可猎狩了,这样,浴凰所带的士兵更是有了很多的劳骚,几日来晕头转向的兜转,让浴凰也很是恼火,他尽心尽力的为这些北方兵狩猎寻食,居然还落得个不善统领的说法,浴凰火大的就对这群北方兵教训了起来。
北方兵也非常的恼火,杠上个劲就与浴凰对吼了起来,两个督察官躲的远远的,就怕他们给打起来,要是自残的话,不晓得要不要算到折将里面,先静观其变。
“你们太不厚道了,好歹这两天的食物全是我去猎狩到的,被追到迷路也不是我的过错,整队人马的行程拖延为什么要算我一个人的错,让你们来陪我走这一趟委屈了你们,可是我却得为了你们所有人的温饱费尽思量,还要顶受住你们一路的不满,告诉你们,我受够了!”他浴凰并不是什么都能忍的,若是毫无什么坚持,也没有什么才干,光会挑剔找碴的伙伴,他宁愿不要。
“跟着不出色爱磨蹭的将领,在山中我们是挨饿受冻,若是在战场上,便是送命的买卖,任什么要我们还要顺遂你的心意,受够我们的话我们也不愿再拖累队长你了,兄弟们,我们走!”带头对吼的士兵一招呼,北方兵竟全部都响应他的号召,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命牌往督察官手上一扔,气冲冲的朝山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蓝兵团记下一笔:全体士兵自动放弃命排作退出计,蓝兵团仅剩将领浴凰存。
四十二选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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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蔚的绿兵团与李斩的红兵团总是交叉着行进的,隔不了多久就相遇一次,见面一定会打,茨蔚的绿兵团有着极强的凝聚力,经过一次的背弃,却换来了这队西北兵的忠诚不二,绿兵团势不可破。
而本来兵力已经很弱的朱峰紫兵团,一遇到强悍的绿兵团或红兵团,更是剧减,原来的观点是能拿对方的命牌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守住命牌不再被夺,但是在兵力已降至最低时,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决心,因为夺他人的命牌一块,可以在最后的统计中追加一人,最后朱峰也学着叮的那套,搞夜袭。
而且一看绿兵团就毫无被夜袭的经验,居然连个防守的人也没有,没经验,想当初他派人轮流站哨,还是一样在叮的夜袭下,损将过半。雪地的光线足够让他们看清绿兵团驻扎的帐篷的具体朝向,怕会在正面朝向有埋伏,朱峰等人特意从营帐的后方切入,仅仅是偷名牌,很容易,不吵醒他们,一人摘几块就有很多了,他有丰富的被偷经验。
越是靠近绿兵团的营帐,朱峰越是紧张兴奋,能否掰本就全在这一击了,在手摸向帐篷之际,突然朱峰惨叫了一声,接着便是其他的紫衣兵接二连三的惨叫,绿兵团兴奋的冲了出来,哈哈哈,连主将带小兵,全部逮获!
帐篷外早已被绿兵团扎营时已经挖了一个大坑,并在上面细细的盖了一层雪,不管是防野兽还是防夜袭,都不再需要浪费士兵的精力在防守上,没想到倒真有大收获,紫兵团的督察官记下:主将及士兵全部阵亡,紫兵团全军覆没。
浴凰一肚子的气,突然间自己落败到只剩下一人,而且非客观的攻防原因落败,更是有种郁卒不得志的挫败感,算了,一个人的话行程至少不会再被拖累了,可以快速出山了。
刚行不久,发现了一个蓝衣兵慌慌张张的朝他跑了过来,浴凰一脸的疑惑,紫衣兵瞧见了他,气喘到不得了,顾不得之前背弃的难为情,蓝衣兵向浴凰求援起来,“不得了了,队长,因为,因为下雪结冰,路太滑、滑……,有十几个士兵滑落到山谷下了……!”
浴凰一听,整个头像炸开了般,滑落到山崖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毫无犹疑的,他顺着紫衣兵的指引,火急火燎的赶往出事地点。
出事的地方是一个仅能过一人贴山行走的山谷,斜坡不是很高,可是坡十分的陡峭,士兵都是顺着山坡滑落下去,而不是摔落下去的,而且山坡下积了厚雪,估计没有遇难者,不过底下地士兵多多少少的受了伤,呻吟不断的传到上面来,这上面因为路太窄,也不好施以援助,浴凰焦急的左瞧右瞧,看有无下山的路,命令士兵去搜寻到达谷底的路,拿了些原本携带来的药膏,猛吸一口气,在其他士兵的惊叹中,他一跃,从山谷上滑了下去。
一路的滚落磕碰,掉落至谷底时,浑身疼痛不已,面部也多处被擦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多,没什么大碍,爬起来他去察看其他的士兵,那些蓝衣兵因为滑落时并不像浴凰事前有作防备,摔的比较的重,好几个士兵都已经手脚骨折,不能行走站立,完全未受伤的几乎没有。将身上的药膏交给受伤的士兵,那些骨折的士兵他也不敢乱动,整个蓝兵团好像也没有什么懂医术的,天寒地冻的,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当下心一横,反正已落败到此种地步,也无所谓了。捣出了信号弹,浴凰连发了两枚。落在谷底的士兵原本见到浴凰不顾一切的滑落下来已是满面的愧色,现在见到两枚信号弹全发,更是羞愧至极,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法言语。蓝兵团算是被意气用事而落得前功尽弃了!
八个兵团已有四个兵团落到惨败的地步,形势已经大有改变,茨蔚所带的绿兵团即将出山,而且所剩兵力最多,获有部分红兵团与紫兵团的命牌,四天下来士气依然旺盛。李斩所带的红兵团折将少许,执有少量绿兵团的命牌与些微其他各位的命牌,士兵状态尚可。利器的白兵团行程迟延,无其他命牌入账,有救援折少数将。思哲的黄兵团折将二分之一,无其他命牌入账。浴凰兵将全折,救援全数用完,有部分命牌,仅剩主将未折。其余三个兵团,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