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依依的印象当中，赵末的脸上很少会出现笑这个字。认识他这么多年，艾依依觉得她看到过赵末笑的次数不会很多，数一数也就能数完了。

艾依依同样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甜美的笑来，眉目尽染笑意。

自赵末离开之后，艾依依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很久都没有动过。

“小艾，你去休息。”穆兰沉也一直站在艾依依的身旁，看了艾依依一眼，劝说了一句。

艾依依并没有动，只是眼睛眨巴了一下，说道：“我要在这里等着。”

穆兰沉见到艾依依的背脊挺得非常的笔直，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城门的方向，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平静。如果不是顾虑着这里会受到宴清晨的埋伏，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赵末一起去杨城里面打探情况。

凉风阵阵，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大地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的火堆发出的点点亮光，看上去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周围似乎很宁静，又似乎夹杂着士兵们的呼噜声和窃窃自语的声音。艾依依的目光始终望着黑暗之中的杨城。此刻，那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城池，而是艾依依的生命。

艾依依和穆兰沉两个人这么一站，就站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没有太阳，天气显得非常的阴沉，让人感觉到压抑，呼吸之间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天亮了。”艾依依动了动嘴唇，从微微开启的红唇当中缓缓的倾泄而出这三个字。

她说的声音非常的轻，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