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下去吧。”穆兰沉挥了挥手，让探子下去了。

走到桌边，坐下，又站了起来，显得有点坐立不安，心事满怀的样子。

艾依依被他搞得有点眼晕，说道：“穆兰沉，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看？”不答反问，穆兰沉将这个问题又抛到了艾依依这边。

艾依依轻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如果宴清晨真的这么容易就死，那就不是宴清晨了。此事有诈。”看着穆兰沉面色纠结的样子，艾依依很好心的补充了一句，说道：“不是说探子有问题，而是……后面你知道的。”

穆兰沉点头，艾依依的想法正好和自己一样，宴清晨如果那么容易被弄死，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他心中有了计较，只怕是知道了身边有大应的探子，然后正好借着探子的嘴，向他们传达一些什么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等着他们上钩？

艾依依拍了拍念念的小身体，又晃晃悠悠起来，嘴里哼着小调，看上去十分的轻松。

穆兰沉自然不会打扰到艾依依片刻的宁静，这也是他连夜命人将念念从边境带来的一个原因。艾依依自从赵末死后，真的变了，变得安静了很多，有的时候，他故意和她斗嘴，她也是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然后半天不说一句话。

除了安静，还变得阴沉了。

这一路之上，不管是士兵的还是百姓的血溅到身上，艾依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突然，艾依依说道：“穆兰沉，你怎么从来不质疑我的决定，万一我的决定是错的呢？”

穆兰沉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艾依依。

艾依依也没有真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宴清晨似乎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