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长的路程,汽车转进一座山中,然后又是长长的路程,汽车逐渐颠簸起来,继续前行半小时,车队来到一个高墙大院中。
“下车!”全副武装的战士疯狂的推搡着范元旦,走下车,范元旦看着足足十米高的高墙,高墙之上好似用电网全部封闭起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军人全部穿着防爆服装持枪站立,岗楼上,重机枪瞄准操场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围墙内,广场非常大,大的令人心慌,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地干枯的血迹,和正在忙忙碌碌的人。
不多时,一队身穿白衣和防毒面具的人推着一排玻璃罐走了出来,玻璃罐中竟然是鬼,十几只鬼在不断惨护挣扎着。
一名身穿西装的胖子慢慢走了出来,看看手中的资料冷冷道“这些垃圾生物,竟然为祸人间,现在我命里予以毁灭!动手!”
白衣人拿出一罐奇怪的蓝汪汪的液体,接到玻璃罐上的一个接口上,液体慢慢灌进玻璃罐中,变成一团蓝色气体。
鬼怪惊恐的躲闪着,蓝色气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慢慢地,鬼怪们惨叫着被蓝色液体融化掉,消失,永久的消失了。
一路上,道术师,妖鬼,精怪,一只只的如同在屠宰场中一般,被血腥屠杀,范元旦的心沉到了深深的谷底。
路过一台影视屏幕,屏幕上是全国各地欢欣鼓舞的群众,纷纷用各种形式庆贺着,主持人热情洋溢“全国人民欢欣鼓舞,热烈庆祝,终于消灭了封建残留,为广大人们群众的生活安康带来……”
范元旦已经无心听下去了,讽刺,**裸的讽刺。前面几只性情温和的树妖被执行火刑活活烧成了焦炭。
范元旦仰天长叹,这是怎么了?一瞬间,几乎是一瞬间,生活被彻底推翻。
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中,房间很少,四周墙壁好像是铁板铸成跟银行的钱柜一般,四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照射着自己,铁门关上,只有一只昏暗的灯泡静静的散发着橘红色的光泽,一张床,此外别无他物。
铁门关上,门用得是厚实的铁板制成,非常解释,听声音就知道足足有三十厘米厚,门上一个拳头大的瞭望孔,门下一个人头大的活动小门。
孤寂,寒冷,无助,涌上范元旦的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范元旦已经满脸胡茬,浑身脏乱。
每天会有人送来简单的食物跟水,以及一个尿盆。
灯泡会每天亮三个小时,其余时间范元旦就必须呆在黑暗中,静静地。
其实要想脱困,并不困难,范元旦只需要轻松的一个闪烁就可以脱困,但是范元旦不能,闪烁只能用一次,他没有把握能逃出这个令人恐怖的地方。
终于,门开了,在黑暗中的范元旦仓皇的用手挡住阳光,眼睛刺得生疼。几个人静静站在门口,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天师余孽范元旦,扰乱社会秩序,处以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范元旦心头涌起一股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逃脱处死的命运?
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范元旦的手慢慢向下,随时准备化出血刃杀出重围。被推搡出牢房,范元旦慢慢适应着明媚的阳光,整个大院已经空了,没有了惨呼,没有了挣扎,没有了一切。
“不用看了,你是最后一个,处决了你,哼哼,我们国家就安全了!”西装男冷笑着,看向范元旦的眼光充满戏谑。
天儿真好,广场上静静地,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静静等待着。
克拉克拉,天地间好似只有范元旦拖动脚镣的声音。
究竟是有多久没有呼吸道这么新鲜的空气了?范元旦也忘了,早已经忘了。
“有什么遗言?可以说一下,当然,说了也没用,你的同党早已经下地狱了!”西装男掏出手帕擦擦手,“准备!”
众士兵齐齐举枪瞄准范元旦,范元旦的眼睛慢慢看向门口,等,他在等最后的一刻,也是反抗的一刻!
“预备……”西装男喜形于色,消除道术师,这是多莫大的成绩,估计上方会好好奖赏自己的。
千钧一发,范元旦的手慢慢钻起,开始准备闪烁。
“不要开枪!等一下!”突然远处房间跑出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子。
西装男脸色一变,满心不满“怎么回事?”
“上级要求,枪下留人!”男人满头大汗,“国外的灵异势力联合起来大举入侵我华夏,势不可当,上级要求,天师余孽戴罪出征!”
“什么?”西装男脸色难看不已,这个当口竟然发生这种情况,简直让他接受不了。
“范元旦,你可愿意?”西装男冷声道“这是国家给予你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