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狗啸天和黑猫的声音明显洪亮了许多,至少上升了一个八度,爷爷也因为经常性的叫喊,咽炎都好了……。枫叶本来不害怕,都被传染上吼叫恐惧症了,狗叫就打哆嗦,猫叫打喷嚏,爷爷一叫就冒汗,鹦鹉一叫……大巴掌拍飞。
小货车惨不忍睹,除了灯不亮到处都亮,就像被火车反复撞飞几十次一样,真的有点奇怪,这群货竟然还活着?
为了在死亡飞车中活下来,才三天,爷爷已经信佛了,整天朝西参拜祈求平安。枫叶信了耶稣,弄了两把螺丝刀做了个十字架,整天比比划划,老黄狗信了伊斯兰教整了一个维吾尔瓜皮小帽戴在头上整天还念念有词。
黑猫整天研究印度教,走路头都跟印度人一样一晃一晃的,范元旦有些无语,自己杀伤力太大了,也就鹦鹉黄小满正常一点,坐在方向盘边上发呆。
“小满,你在干嘛?”范元旦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戳戳小鸟,鹦鹉不满的白了范元旦一眼“嘘……我正在做弥撒,你调戏我,主会惩罚你滴!”
范元旦仰天长叹“一群疯子啊!”
轰的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范元旦再次醒来,一群货正躺在一个破旧的房间中昏睡着,范元旦摸摸头还在,胳膊?哦也正常,胸腹都没问题,腿?怎么没知觉?心中猛然一震,瘫痪了?
反复摸,真的,真的没有知觉,范元旦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多年轻的生命啊,就已经瘫痪在床,悲哀!
轻轻的,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用力摁下,还是没有知觉。这也许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范元旦惨然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眼睛怒瞪“既然瘫痪,要你何用?”举起匕首猛然刺了下去。
“熬哦!”一声惊天的惨叫,枫叶抱着大腿拼命挣扎,呃,大腿上的匕首怎么那么熟悉?范元旦抽出已经被枫叶压麻了的双腿用力一拧,疼,范元旦笑了,枫叶哭了。
“你大爷!”枫叶第一次破天荒的骂了一句,用力拔出匕首仍在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范元旦,范元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呃……失误,失误.”
很快黄小满费力的从狗屁股下爬了出来“嘎嘎,这是哪里?”范元旦挠挠头“不知道!”黄小满疯了一般飞到范元旦的头上一阵猛捉“都怪你,都怪你!”
“客人,你醒啦?”门外传来一阵欣喜的声音,范元旦转头看去,一个漂亮的姑娘满脸喜色的看着自己。
真的挺漂亮,穿着印有苹果的低胸t恤,清秀的苹果脸,丰满的苹果胸脯,呃,丰美的苹果屁股,一切是那么美好,范元旦流鼻血了,鹦鹉鄙视的看了一眼范元旦扑棱棱飞走了。
姑娘欢快的跑进来,紧紧拉住范元旦的手“怎么样,你们出车祸了,是我跟村里人路过救了你,你们觉得哪里不舒服?”
范元旦无语的看看横七竖八的一堆二货,这是救吗?这分明是当垃圾捡回来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一命不是,范元旦勉强从姑娘胸脯把视线移开,干笑道“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我叫范元旦,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
“哦我叫林果果,今年二十一岁。”小姑娘非常落落大方,正在这当口,一众二货陆续醒来,愤怒的看着范元旦,恨不能把他生吃活剥了一般。
范元旦赶忙与林果果东拉西扯,妄图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爷爷淡淡一笑“那个林姑娘,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把门关好,我跟元旦有点私事要谈,谢谢!”
“呃。”小姑娘非常乖巧的出去把门带上,然后感觉范元旦猛然惨叫一声,无数**上的沉闷击打声传来,半小时后,爷爷和蔼的打开门,拍拍小姑娘肩膀“带我去见你村里人吧,我要好好感谢他们一下!”枫叶,黄狗,鹦鹉,黑猫鱼贯而出。
“呃,那个小哥哥呢?”林果果有点疑惑道,“他困了还要睡一会,走吧。”爷爷摆摆手,咧着后牙槽。
“呃,好吧,跟我来吧。”尽管疑惑不解,;林果果还是带着爷爷一行人去村里人聚集的地方。
空荡荡的门口冷寂下来,几片枯黄的叶子慢慢飘落,突然!一只手臂带满深深的狗牙印和猫爪印,猛然伸出门口,一个衣衫褴褛行踪诡异的人慢慢僵硬的爬出门口,猛然一抬头七窍流血,脸色青紫,一个四三码鞋印和一个四一码的鞋印交叉在脸上,头发蓬乱,慢慢张开掉了两颗门牙的大嘴朝天怒吼“你们这群混蛋,你大爷……”
神清气爽的一群二货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黄小满疑惑道“谁在诅咒我们?我感到了强烈的怨气!”老黄狗跟黑猫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现在是午后,村民们正聚集在一个宽敞的广场上聊天,看到爷爷等人后纷纷沉默下来。一个老头叼着旱烟慢慢走出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谁,老三媳妇!你去准备点饭菜,吃饱了送他们走吧.”
一个妇女点点头带着几个中年妇女转身走了。老头笑笑“客人别见笑,这里是林家铺村,村里都姓林,我是这个村林家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