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头也不客气,推门而入,进入门口一根扁担和一两只铁桶摆在墙根,院子里杂乱的放着一些农具,几只鸡在院子里面乱窜。
“老方,老方。”范老头进门就喊。
“唉,谁啊进来吧。”一个痛苦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走进房间,一个老汉正痛苦的躺在床上,捂着腰直叫唤。
“你是不是挑水去了?”范老头进门单刀直入。
“嗯是啊,这不摔了一脚啊。唉。闪到腰了。”方老汉摇头苦笑。
“不是,你丢魂了。”范老头语出惊人。
“开什么玩笑?”老方苦笑一声“没有的事情,就是闪到腰了。”
“你的魂丢在井边了。”范老头摇摇头“天太热,你的魂儿太弱,我已经帮你盖起来了。”
“哦?”老方仍然有点半信半疑。
“元旦,你仔细看看他的面相。”范老头踹了范元旦一脚。
范元旦腹诽一阵子,慢慢观察方范老头的面相“不太对。”具体哪里不对呢?方范老头面色苍老,由于长期干活所以脸色皴的通红。但是双目无神散乱,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眼眶淡淡的发青。
“丢魂的人,目光散乱,心绪不宁,眼眶发青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眼眶会越来越青。”范老头淡淡道“普通方法就是黄纸两张大海碗加上无根水可以拘回来。”
“学着点。”范老头走出门去拿了一只海碗放上一碗水,然后把黄纸放在上面,对准太阳念念有词,然后轻轻的在黄纸上滴上一滴水,水珠在黄纸上咕噜噜乱滚,就是侵不透黄纸。范老头猛然双掌一拍怒喝“拘魂,归。”
黄纸上的水滴猛然侵透黄纸滴入碗中。
范老头端着水让方范老头喝下去后,方老头猛然精神一振,眼眶淡淡的青色逐渐消失。
“咦,我的腰不疼了?”方范老头惊喜的摸摸自己的腰然后翻身下床,晃了几下“哈哈,太神奇了。谢谢你啊范老哥。”
“不用了,我走了。”范老头拉着范元旦扭头就走。
方范老头突然想起什么猛然追赶上来“等下,范老哥我想起一件事。就是我的一个亲戚,早年在东北打工,后来回来以后身体渐渐不行了。一晃几十年了,整天躺在床上。喝药根本不管用。唉,我这不想是不是冲了什么东西,您能给看一看吗?”
“唔?”范老头皱了皱眉头“领我去看看。”
方范老头连连点头“离这里十几里,咱现在就走。”
范老头眉头紧锁“几十年?有些棘手了。”
范元旦无所谓道“还有您处理不了的事情?”
范老头笑骂一声“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你能说你都能处理?”
话说范元旦们三人坐上车,直奔隔壁刘家铺。
刘家铺是一个有上千人的小村子,依山傍水风光秀丽。村里人大部分靠打工为主,家里留得都是一些老弱病残靠种地为生。
下车往村子里面走,土路灰尘挺大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方老头来到一个破落的农户门口用力拍拍门,半晌一个愁苦的老太太打开了门。
用怯怯的表情努力辨认着来人。“你是?”
“表嫂,我是老方。石头村老方啊。”方范老头热情的介绍着自己。
老太婆抬起昏花的双眼辨认了半天摇摇头“老了,看不清楚了。进来吧。”
院子非常的破败,一颗杨树矗立在院子中央倒是枝繁叶茂的。墙皮斑驳,墙角长满了青苔。一股浓浓的**的味道从房子里面传了出来。
走近屋内,四下观瞧,穷,非常能代表这里,墙角贴着一张昏黑的灶王,饭桌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堆脏碗筷,苍蝇不时的在桌子上寻寻觅觅的。
里屋很小很黑,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像死了一样。老太太拉开电灯,昏黄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人形如枯槁一般。半晌才看到胸脯起伏一下。
范老头快步走了进去,掀开被子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床上躺的那人简直就是骷髅,眼窝深陷,面色发青,浑身没有任何肉了,就是一副骨架包着一层皮。
范老头轻唤几声,床上那人只见眼珠转动,慢慢睁开双眼,喉咙中发出一阵嘶吼但是无力发出一个音节。
“魂丢了。”范老头闭上眼睛掐指一算吩咐道“找一只大鹅快点。”
方老头不敢怠慢匆忙出去借了一只大鹅,范老头找来一根葱白在大鹅的鼻子上用力一抹,大鹅拼命挣扎眼中留下泪水。
范老头取过泪水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攥住床上人的右手闭上双眼。
半晌,浑身一震大惊“不好。”
“怎么?”方范老头也是大惊“范老哥你看出什么了?”
范老头摆摆手。“给我找一根人参,快点。我需要他讲。”
“人参?…。”方老头一阵语塞“这个东西可不好找。”
床上的人听到范老头的话,猛然用眼睛看向墙上,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嗯?”范元旦顺着那人目光看向墙上,墙上挂着一个人造革的包,范元旦走过去拿下来打开一看。
“范老头你看。”包里赫然是三根上好的老山参。
范老头拿起来闻闻后,喜形于色“有救了,赶快熬上一根,快去。”方老头拿着人参快步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参汤熬好,师傅端着参汤慢慢的喂下去一半,然后放到一边。
人参果然效力强劲,不一会床上那人呼吸就逐渐有力起来。脸上也红润了不少。只见床上那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喘了几口粗气,张嘴道“救救我,救我。”
师傅赶忙把另一半参汤也给喂了下去,床上那人闭目休息了一会后勉强歪过头感激的对着范老头笑了一笑。
“我问你答,多余话不要说。很重要。”范老头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