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和解兵师一路上惨叫着,终于,走到这里那最后一个鬼差押解的鬼犯队伍在刚刚那个小站停下来,将鬼犯交在那里回去了。
此刻路上就剩下我一个,押解着师兄和解兵师这两个“鬼犯”,到了前面又到了一处渡口,冥河上有大大小小很多的渡口,每一个渡口都类似亡人渡那样,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而那条路就是鬼差们押解鬼犯或者鬼差们出行的道路,但是我们没办法,看着前面又是一个渡口,从那里出去就什么罪都不用受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出去,因为我们这才开始,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我们要坚持!
沿路上,河里到处都是鬼犯在不可开交的忙着,走在冥河岸,到了这一渡口,岸上的鬼差还有鬼王们看着我的队伍,很是奇怪。
如果我要来到这里,完全可以从他们这个渡口的路进来,干嘛要从上一个渡口走下来,然后来到这个渡口走这么远的路找罪受呢?
可是他们不敢问,只是看了一眼,继而诚惶诚恐的继续低头干活,渡口旁正在不停的忙碌,鬼犯们要一截一截将这辖区里的河面全部掏干净。
可是如何才能掏的干净?这条冥河为什么会这么发臭?根源在哪里,没人说得清,不管是大鬼小鬼,只知道低下头不停的掏,却从来不敢问别的。
我觉得奇怪,可是也就仅此而已,渐渐地,我们习惯了,在经过第七个渡口的时候,师兄他们承受住了,我也承受住了,他们偶尔需要我打一鞭子清醒清醒,而我几乎不用自残了,因为我穿着巡察使官衣,有一定减免臭气的作用,几乎可以适应。
但是适应只是代表适应,却不代表别的,虽然能适应,但那是极其痛苦的适应,我们依旧在不断受罪,只是现在能咬紧牙关扛起来而已。
师兄和解兵师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我都不知道打了他们多少鞭子了,黑血淋淋,看着有几道很深的伤口,我有些不忍,但是没办法。
“是非,我又忍不住了,给我一鞭子!”
师兄吆喝着,我没有犹豫,给了他一鞭子,电光直冒,师兄不断惨嚎,终于,鼓足了力气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只知道要不停的往前走,似乎过了很多个渡口,我们走了很多天。
这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叫鬼泊渡的地方,渡口附近不见鬼魂,这里的河水稍显一种黑灰色,但是比其余地方漆黑的水要好得多。
几里外的地方,一群鬼卒鬼差正督促着鬼犯们在这里挖河底的淤泥,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师兄他们不受阻挡的往前走去,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
“老弟,你押着两个鬼犯这是去哪儿啊?”一个大鬼王走过来看了看,然后问道。
“还有两站就到了,我还得走两步。”我稍微敷衍了几句,这里到底是哪儿我此刻都不知道,下一站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押着师兄一路向前。
“兄弟,你这两个鬼犯不错啊,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