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转身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也是我这样的人没有阴阳眼,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抱怨几声,拿出柚子叶擦眼,我再朝着义庄四周看去,什么都没有,一阵猛烈地狂风不住进来猛灌,冷风吹的我更加哆嗦,就连义庄前的火堆经都被吹灭。
这次是冷风,并不是那种阴风,暗叫一声晦气,我向前走去迎着冷风将义庄大门缓缓关上,这下一消停周围总算安静下来。
可也就在这时辰,一声很轻微的门缝吱呀声被我听在眼里,那绝对不是我发出的声音,因为刚刚我就已经将门合上了,看来刚刚那阵阴风是真有问题。
我缓缓往西面刚刚阴风吹过的地方看去,缓缓往里面走,不多时竟在前面看到一扇门。
那是一扇很是陈旧、且木质疏松、都快要烂掉的门,潮湿到门上竟长了青苔,大厅的神像上我点了香烛,此刻义庄四面的缝隙里冷风吹来,将那几只蜡烛吹的不住晃动,那香烟的影子在昏黄的大堂里不住摇曳,时而化成一个面目狰狞的妖魔,时而化作一只鬼气森森的怪物。
烛影晃动,这扇门的位置多半还是漆黑,甚至我往脚下看去,一片漆黑都看不到自己脚下,看着这扇门我很是好奇,正要推开门的那一瞬,烛影猛地摇晃了一下。
被这烛影一惊,我的手没有乱动,这腐朽的木门往里面有一条很是宽敞的门缝,借着门缝我往里面看去,那里青光闪烁,一个身穿黑色寿衣,小脸煞白抹着口红的男孩子在其中摇头晃脑,不住跟自己的双手玩耍。
这是一幅很奇怪的画面,小孩身后的小辫子翘的很高,并且它的身子离地悬浮,并不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咿呀呀,好玩,好玩,嘻嘻……”
好吧,原来是个俏皮鬼,这种鬼魂多半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变的,它们一般玩性很重,所以死后化作鬼魂还会整天玩,最多也就是捉弄一下人而已,并不会造成什么别的伤害。
看着那个小鬼我微微一笑,悄悄退去怕打扰了它的安宁。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那个小鬼一直在这里嘻戏,至少比我先来,所以论先来后到的话我不该打扰到它。
这其中是有个规矩的,一间屋子一旦超过半月都没有人居住,那之后有人如果搬进屋子里住的话,最好用柚子叶或者柳枝蘸水驱走秽气,因为那么长时间没人居住很有可能有鬼已经进到屋内暂时安居,驱走秽气实际上就是将不干净的东西驱走,或者是告诫它们这间房子的主人回来了,当然最好的还是请个神像、贴个门神最为妥当,就是一般请个土地公都是不错的选择。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一般只要不是恶鬼,你不去惹它们它们也很少会来惹你,两下相安就是这个道理,故而我们一般对待这些鬼魂很是小心。
而义庄里阴气极盛,更是鬼魂们昼伏夜出的好地方,贸然闯进,更不应该干扰它们。
看着已经被大风吹灭了的火堆,我微微摇头,找了半天守灵老头的床铺竟然也塌了,实在无聊的紧,抓着老头的半片凉席我一下爬到了房梁上。
师父经常让我们睡房梁,后来我们经常睡树杈,早已经习惯,故而我也乐的这样休息,缓缓闭上双眼,将半截棉被捂在身上,四面缝隙里的冷风依旧不停的往进来灌,冻的我不住打颤。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应该也是过去好一会儿了,我迷迷糊糊的勉强睡着,似乎耳边总有什么别的声音在唧唧喳喳的吵着,甚至后来耳边还传来阵阵东西被碰倒的声音,以及老鼠尖叫的响动。
“呼”
一阵剧烈的冷风吹来,大门突然被打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冻的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的转醒了过来。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