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一次次的搬不是挺好吗?”师父在一边说道。
“哎呀,老弟啊,这年头儿谁还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啊?也就是今天白天这太阳出的不错我们都才敢出来打柴的打柴,下地的下地,要是阴天,大家还都不敢出来呢。”
师父见这樵夫没那么多的忌讳,就下来给烟锅里装上旱烟,然后拿纸条卷了一只点燃递给这樵夫。
樵夫接过烟去把柴往地上一扔跟我们坐下来闲聊起来:“唉,最近这一带可是邪性啊,前段时间最开始是山里经常有野兽嚎叫,后来我们一进山就能看见许多野猪、狍子的尸体倒在地上,那些玩意儿浑身的血就像是被直接抽干的一样,有那些发现了东西的人也都捡回去开荤,谁想到这些人一吃了那些野兽的肉用不了第二天就全部暴毙身亡啊。”
“啊,那后来结果怎么样了?”师父急忙问道。
“唉,原来不只是我们村子,附近据说是几十上百里都出了这种邪性的事情,村子里的人死了好几十个,弄的大家以后连山都不敢上了,更别说吃那些野兽的肉了。”
师父点点头:“当真这么邪性,那准是遇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谁说不是呢,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呐!山里死东西,最后死着死着就变成了我们养的鸡鸭牲畜开始死去,症状也和那山里的野兽临死模样一般无二,我们就奇怪啊,全村人养着点东西不容易,一到灾荒什么的就指着这玩意儿去换几斤棒子面儿过日子呢,这下可倒好,鸡鸭死完连狗和猪牛都开始死了。”
听见樵夫的话我就知道这八成就是僵尸作祟,并且这里离着石人山不过百里,很有可能就是袭击师伯的那具僵尸干的,这是**不离十的事情。
“没办法啊,村里这牲口是越死越多,再这么下去村里谁还受得了啊?我们祖祖辈辈靠这点土地养家糊口勉强度日,谁不想离开这邪性的地方啊,可是出去都得被活活饿死,没办法大家凑钱请了个道士来捉妖,那个道士跟我们打包票,结果大半夜的刚刚拿着罗盘出去就拔腿要跑,第二天我们就看见那个道长的尸体,浑身被吸干了血,都死透了。”
这樵夫说的道士绝对不是师伯,师父以前说过,师伯有三不受!
贫民百姓不受、相熟友人不受、喜好相投不受,这三种人师伯都是免费去帮助人从来不受人一点恩惠不拿人一点钱财的,况且师伯的道行还真没到拔腿就跑的地步。
就听那樵夫又说道:“随后来了个有真本事的道长,那个老道长和他那四个徒弟把我们村子里死去的人和牲畜尸体全部挖出来用火焚化,说是防止尸变,然后突然一天夜晚那吸血的东西又来了,道长出去降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现在都过去半月之久了,我们这边暂时太平了再没了什么事,可那个道长却还没回来啊。”
师父听完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对啊老哥,妖邪不是大半夜才出来的吗,你们白天害怕什么啊?”
“唉,你不知道啊,这东西白天只要不是大太阳都出来乱跑,甚至隔壁村子说见过那玩意儿白天跑出来咬人的。”
樵夫说完,猛吸了一口旱烟,将烟头在地上踩灭,背起那两捆柴看向我们:“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要注意啊,晚上最好别打这里过,绕道都可以,千万别走夜路。”
一路上这老樵夫说的神乎其神、邪中带邪的,我们也决定快马加鞭的往前面赶去,问着路约莫着一个多时辰左右我们终于赶到了石人山。
这四周明明还算开阔,田地里庄稼的长势也都还好,明明我们就没发现任何异常,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我不禁怀疑,这里真的出了什么邪魔不成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站在石人山的半山腰上往下看去,左右上下方圆四周一共有四个村子,随着师父找了两个村子,里面就连一个老人都看不见,终于我们来在了第三个村子。
石人村!
一进这村子我就觉得四处空荡荡的,果然没错,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俗话说:义庄开西,魂登无极。
一般的话像这样的村镇义庄都是开在西面的,前面两个村子我们并没有找到,就看这个村子有没有。
因为义庄的阴气最盛,所以一般四周如果没有乱葬岗或者大片的坟地的话,是个僵尸都喜欢躲在义庄里,故而义庄之中肯定比较容易追查到蛛丝马迹。
我们往村西而去,没过多久果然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面前一栋破败陈旧,但还算整齐的房子立在眼前,原本我们以为还好,谁想到刚刚一踏进院中,就看见了里面打斗的痕迹。
被击碎的大缸,地面上还有已经废掉的朱砂网、桃木断剑以及一些飘散在地上的符咒,甚至我还在其中找到一截弹断的墨斗线。
“师父!”我叫道。
“小心戒备!”师父小声吩咐完,从背后抽出了七星斩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