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非,我走的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练功啊?”
我急忙对师兄使了个颜色,对师父笑道:“师父,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可是每天都在练功啊。”
“是吗,我怎么看练功房的门都关着呢,跟我走的时候一样啊?”师父有些半信半疑的说。
“怎么可能啊,师父,不信你去看看里面的木桩啊。”
“恩……”师父来到练功房门前轻轻一推看了看地上,忽然一脸怒气的骂道:“我怎么收了你们这两个混蛋徒弟,老实说你们偷了几天的懒?”
我心道师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师父还半夜回来监视我们练不练功吗?不对,师父一定是耍诈,逼我们自己说出来。
再向师兄使了个颜色,我们俩儿一起摇摇头道:“师父,我们没有偷懒。”
“真的没有偷懒?”师父将信将疑的盯着我们。
“没有啊……”
“是非,喝茶……”师父递给我们一人一个茶碗。
“好……”我捧起茶碗偷瞄了一眼师兄,见他在喝我也就往那个嘴里灌。
咕咚……刚下去一口,师父对着我们两个头顶就是一下……
“哎呦……”头顶传来的剧痛让我差些把茶水给喷出来,面前师父脸上凶光毕露,再怎么我也只能忍着咽下去。
“咳咳咳……”我和师兄都被呛到了嗓子眼里,就见师父捡起门下面几根头发,转身来恶狠狠的骂道:“我临走的时候在门缝里卡了一小撮头发,刚才一推门头发就忽然掉下来了,你们这两天明明就没练功,连门都没开。”
说完,拿起门后靠着的竹条就跑了出来,看这架势这是要动真格儿的了,师兄每到这个时刻比猴儿的反应还快,拔起腿就比我先跑出去。
身后师父就要追来,妈呀,赶紧跑吧……
“咚咚咚……”
“三叔……三叔在吗?”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终于松了口气,又是那个破锣嗓子师爷的声音,此刻我才觉得这老爷子的破锣嗓子真他娘的好听,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师父瞪着我们,道:“还不去开门。”
“吱呀……”
门开了,陈师爷还是那副打扮杵着个拐杖冲我们点点头,向师父打招呼道:“三叔,你总算是回来了。”
“对了,昨天晚上朱家少爷的鬼魂没作祟吧?是非、不成有没有受伤啊?”
师父端坐在正堂,回道:“没事了,昨天晚上我赶到的时候不成他们已经把厉鬼收服了,也没受多大的伤。”
师父这话明显是往我们两个身上贴金呐,破锣师爷又是一阵胡吹海捧,把师父听的都有些飘飘然似神仙了。
没办法,师父有时候就喜欢听人拍马屁,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是十分无奈……
“三叔啊,朱老爷想请你给他儿子看块坟啊,他说这临了临了父送子丧,怎么着也得让儿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啊,镇长也让我过来请您去看坟地顺便把死了的王二和那个邋遢乞丐给埋了。”
师父点点头道:“好说好说,日过正午我就和徒弟们去看坟,下午我让他们去通知你们,然后顺便给朱家少爷找个好日子。”
破锣嗓儿点点头,又寒嘘了几句告辞了,师父道:“是非,把黄历拿过来。”
我点点头拿来黄历,师父摆摆手道:“先别给我看,朱家少爷的死忌日子你们都知道,大概就查个日子给我,是非你先来。”
按着黄历,朱家少爷死于前天晚上,时辰不知道了,那就是1934年6月5日,34年狗年是甲戌,6月5日就是庚午月丙申日,时辰不详,甲戌年庚午月丙申日,算来算去只有两个日子,一天专门用来下葬但是恰巧冲狗不可用,还有一天日期正好却是凶日。
一时间我和师兄都不知道该怎么择日子了,师父不知道何时站在我们身边,顺手一指道:“其实你给他选哪个日子都成,根本就不用管什么冲不冲、什么凶日之类的。”
师兄奇道:“那怎么可能?胡乱一埋朱家以后不是家里要出问题?”
我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师父,师父却依旧答道:“因为朱家少爷根本就不需要选日子了。”
“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