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枯树皮头上插了一朵红艳艳的花,脸上依然擦脂抹粉的老女人抱着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不要脸的****些,给老娘换这么多衣服,洗死老娘了……”
林丹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一个水槽前,低头洗着面前一大盆衣服,这恶心破旧的地方,她有好几次想干脆一走了之,可一想到那救了自己的蓝衣男子,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
“哟,今儿个还来了个新来的”那老女人看到张媛媛后有些惊讶的嚷嚷道:“啧啧,模样儿看起来还不错,怎么就被发配到这里来洗衣了,你是不是得罪了林妈妈那个老骚娘们了……”
林丹冷冷的扫了这呱噪下流粗俗的老女人一眼,心里厌恶的直想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和一个老妓女说话。
“喂,老娘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你是个哑巴?”老女人见这林丹用鄙视的眼光瞅了自己一眼,顿时就炸毛了,她猛的将手上的衣服向林丹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听着,把这些衣服都洗了,否则今晚不许吃饭!”
老女人并没有这个权利,她不过是占着自己在这里待得时间长拿起了资格,现在有现成的劳动力,她自然是欺负新人的。
林丹没有吭声,她知道要混到那个女人身边,自己就得低调做人,她扯下耷拉在身上的衣服,放在盆子一边,埋头洗了起来。
那老女人似乎觉得这新来的劳动力屈服了,她自然乐得搬了个凳子坐在洗衣房门口冲着那些来低等妓院发泄的男人们抛媚眼,只可惜她这枯树皮浮泡眼的样子,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没有一个看得上她。
好在是她的老相好,卖臭豆腐的鲁老头乐颠颠的来了,他今日恰逢河神节,河边的人多,多赚了几十文钱,捏着这钱他赶紧来洗衣房找王老婆子。
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里脸上长个瘤子的丑老婆子,自然是比不得这妓院里阅尽千帆的老妓女有风情,他有十几天没来了,自然是干柴遇到烈火,不用吭声二人就摸摸捏捏的进了洗衣房。
因为这洗衣房老女人的价钱也不高,也不是天天有生意,这钱一般都归她们自个儿,妓院也不管,自然也不会为她们办事专门辟间房,所以一般都是在洗衣房的烂泥地上随便解决,有时候也寻个树丛子草垫子,但大部分也就是在洗衣房里。
这会儿洗衣房里也只有那新来的劳动力在,王老婆子也不避讳,拉着那鲁老头就进去了。
鲁老头淫笑着进去就拉扯王老婆子的裤子,谁知道抬头却瞧见一个年轻水嫩的小娘们,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那样子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王老婆子一见这个老色鬼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妓女的算盘珠子在心里拨拉得山响,她笑嘻嘻的问道:“怎么,看上了,要上也可以,得给我一百个钱!”
“一百个钱,你敲诈啊!”鲁老头一听,顿时就怒了:“就是里面的头牌春香,也不过是九十个钱,凭什么她就得一百个钱。”
“嗨,你这就是不识货了”王老婆子笑得鸡贼:“这丫头新来做杂役的,还没有****,收你一百个钱是便宜你了。”
鲁老头一愣,脸上淫邪的笑意更弄了:“是真的?嘿嘿,要是真的,老子就将积攒的私房钱一并拿出来,给这丫头开****。”
“呵呵,钱拿来”王老婆子笑得贼精:“是不是真的,你试过不就知道了吗?”
鲁老头子伸手从裤子里面拉出一根线来,那线一扯,终于扯出一个布口袋来,从里面掏出了一百个钱,很不舍得数了两遍才递给王老婆子。
“嘿嘿,去吧,她是个哑巴,你可得温柔点!”王老婆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起来,她满意的将前揣进怀里,到门把凳子拿了进来坐下,翘着二郎腿准备看一场免费的春宫。
“丫头,把衣服脱了,让爷爷好好给你瞧瞧!”鲁老头的哈喇子留得掉在了嘴角,他今儿花了大价钱,自然要玩个够本,心里跟一万个猫抓似得,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这小骚娘们压在身下。
林丹早就听到这两人不要脸的交易,她不动声色洗着衣服,等那老头靠过来伸手要抓来时,猛的侧身一抬腿踢了过去。
“咔嚓”
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那老头被踢到了洗衣房的墙上,轰得一声掉到地上,吐出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哎呀,杀人啦——来人……”
惊愕了半响的王老婆子,突然发疯似的狂叫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林丹的手已经掐住她的喉咙,“咔嚓”这老婆子颈骨折断,顿时就失去了生机。
这林丹本是博宇城玉骷髅佣兵团林清的亲妹妹,这次原本是替玉琅山没回来的哥哥到北翼城的武家灵器铺取一件定制的灵器。
却不小心在路上碰到了正替五大家族寻找新祭品的符师弟子,那个没底线的恶棍,为了省麻烦就将修为只是祭符的林丹给绑了。
虽然修为颇低,但是对付这两个没有一丝修为的老头老婆子还是绰绰有余,她将二人一死一伤后,赶紧利落的剥了二人的衣服,将老头挂在身上切豆腐用的小刀塞进他手里,再对准那老婆子心脏处狠狠的戳了进去。
将老婆子身上掉出来的钱塞进她手里,造成为了钱没有谈妥,二人自相残杀的假象。
她这才将自己洗好的衣服装进桶里,转身从从容容的走了。
……
醉仙阁顶层,奢华的房间内,黑斧帮帮主妖妖,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听那护卫汇报天乾的行踪。
“这么说打了一架后,他就离开了?”妖媚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疑惑,她紧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问道:“他的落脚点是什么地方?”
“是……是在飞烟阁的……柳玉凤哪里!”黑衣人有些迟疑的说道,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上头那位准要雷霆震怒。
“轰”
果然,她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霎时一张含香木的茶几,就被她拍成了碎屑。
“嗖”
“哈哈,我还以为天乾那个家伙对你有多忠心呢,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个黑衣少年从窗子外闪了进来,正是满脸幸灾乐祸的双睛:“这回他好像是看开了,嘿嘿,妖妖,你就别惦记他了,像他这样眠花宿柳,很容易得花柳病的,还是我对你忠心啊……”
“是么?”她转头看向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子,笑得十分诡袤,露出的些许尖利的牙齿笑道:“既然你这么忠心,那今晚就别走了,献祭给我吧!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嗯,睛,怎么样?”
这酥麻的声音听在双睛的耳中,如同那催命的符咒,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摆手道:“妖妖,这可不好玩的,若是我死了,还有谁来守护你呢,嘿嘿,还是留着我的命好伺候你吧!”
“呵呵,可是我更喜欢你在床上伺候啊”妖妖斜斜一趟,露出一截诱惑的锁骨,她冲着双睛抛了个媚眼笑道。
“噗!”
双睛的眼睛都掉在那香肩上了,鼻血喷了一脸,拿袖子横着摸了摸吞了一口唾沫,才稳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