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月罗蓝河突然一下跪在宇文小宝跟前,深深的纳头便是一拜,宇文小宝又是一惊,藤英和向冲也是一怔。
“蓝河一生只求平静度日,那料月罗左昆狼子野心篡了帝位,更是害的我家破人亡,蓝河本欲有心为父兄报仇恢复帝位,可奈何蓝河实乃一平庸之人,一生只懂琴棋书画,醉心于音律。”
月罗蓝河伸手隔开了宇文小宝伸出来扶他的手又道:
“听的城主与吾妹白羽相识,又与藤大哥和向大哥乃是生死兄弟之交,所以,蓝河厚颜恳请城主,他日成就大业时,可否将月罗左昆之人头烧化于我父兄坟前。”
说完,又是深深的一拜。
“快起来!”
宇文小宝急忙拉起月罗蓝河,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见到蓝河王子时会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不是王者之气傲然于双眼,俯视抬头间充满了睥睨么?
怎么会是这样一种状况?
“其实”宇文小宝捂着嘴轻声咳了咳,道:
“其实白羽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即使没有王兄之托,小弟也自会全力斗杀月罗左昆逆贼,为父兄报仇!”
你既然都这样敞开了,那我也就只好腆着脸称你为王兄了,嘿嘿。
月罗蓝河一怔,藤英和向冲也是再次楞了一下,宇文小宝只好将和月罗白羽相识直到离开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过却隐下了自己怀疑月罗白羽已经死了的推测。
“那小宝你提及白羽公主时心怎会没有痛的征兆?”
“我识的一位神医,他可以解思念豆蔻的毒。”宇文小宝随便应付了藤英一声赶忙望向月罗蓝河岔开话题道:
“王兄放心,小宝的思念豆蔻已经解了,说不定白羽也就不会再受豆蔻的折磨了。小弟一定会尽快将白羽寻回来的。”
“白羽有小宝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月罗蓝河像是终于搬开了压在心口上的一块巨石一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然后缓缓的又从身上摸出一块掌心大小的玉佩来,柔情似水的目光完全的洒在玉佩上。就像是在凝视自己的情人一般。
月罗蓝河终于抬起了头来,望向宇文小宝,将手中的玉佩极为不舍的递到宇文小宝手中,道:
“从六年前开始到如今,每一年的十二月月初,都有个女孩会在鹰嘴峰上的天鹰沐光亭中等一个人。今年,她如果还来的话,总算是能等到的了。”
月罗蓝河突然的一句话让藤英和向冲立时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来。
月罗蓝河望了两人一眼又接着道:
“小宝,今年十二月月初你去一趟鹰嘴峰天鹰沐光亭,将这块玉佩交还给那个女孩。她叫:蓝凌儿。”
“原来王子每一年十二月二日都让我们去一趟鹰嘴峰天鹰沐光亭,是想知道那个叫蓝凌儿的有没有前去?”藤英终于想明白了过来:
“七年来,每一年沐光亭中都会多出一首诗来,诗中全是极为想念幽怨之词,原是全为王子而作,王子为何不亲自去一趟沐光亭,或者。让我们在月初前去告知那位女子一下?”
“我这样一个庸才,哪里有资格配得上蓝凌儿小姐,她乃是出尘脱俗之仙子,而我月罗蓝河只不过是一个落魄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已。”
月罗蓝河慢慢的又回过身去,抬手似喂了一样什么到嘴里,宇文小宝陡感似乎不妙,脚步一移,飘身上前,刚搬过月罗蓝河的肩膀,月罗蓝河身子就一歪。倒在宇文小宝的怀里,嘴角溢出了黑血。
“王兄!你这是为何?”
三人惊恐之极。
“我身为王子,却无法为父兄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今得知吾妹消息。又有小宝这样一个依靠,蓝河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了,可以到地下去与父兄团聚请罪了。”
看来,月罗蓝河是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的了,或许自己早一日来,他也早就走了。
一个人活着一事无成,还不得不活在这样的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也许死,的确是最好的解脱。
月罗蓝河那已经略显呆滞的目光再次缓慢的移动,最后的望了一眼宇文小宝捏在手中的玉佩,头一歪,扑倒在宇文小宝怀中,他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程。
宇文小宝深深一叹,将月罗蓝河轻轻放在地上,收好玉佩望向藤英道:
“先别将王兄下葬,我去弄一口水晶棺来先将王兄的尸体冰冻住,等找到月罗白羽后再说。”
“小宝此虑周到。”藤英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望着月罗蓝河的尸体摇了摇头。
自从月罗蓝河踏出东浮帝国边境之日起直到现在,足足七年多的时间一直都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闭塞的环境中,这七年来可以说都没有见到超过十个人!
解脱,也许选择离开是最好的解脱。
宇文小宝随即进入超市,买了一口水晶棺出来,将月罗蓝河装进棺内,又唤出两个星辰十重来留在房间里看守,这才转身出了屋。
合成斗士不吃不睡,看守水晶棺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