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对邪灵力量的利用有很多,但大多是在心神迷惑、干扰等方面,用来做盾牌的话……邪灵本身连实体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盾牌!
陆花清被底下众人一通抢白,一时间竟是愣在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之后她才急道:“不是这样的!邪灵盾牌虽然防御力不强,但是却能防护真元入侵,这是普通盾牌做不到的……”
任凭陆花清如何介绍邪灵盾牌的优势,依旧没有多少人对她的盾牌感兴趣。
毕竟盾牌类的法器本身就低人一等,用邪灵之力塑造,那更是南辕北辙,完全将好东西用错了地方。
不过众位筑基大能都是讲究人,也不会对一个后辈计较太多,一个个无奈地抱怨几句之后,便没了声响,坐看陆花清自己下台。
毕竟奇兵会上展品数量有限,所以每一件都是非常重要的,在场的修士很多甚至可能空手而回,自然不愿意看到有人来浪费自己的时间。
而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里,正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切!我就知道她那面破盾牌会没人要,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非要让她上奇兵会!”
“哎,你就少说两句吧!怎么说陆师妹也是为救病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呵呵,要救她母亲的命,可是需要筑基级的灵草邪灵草花,谁会拿来换这么个破玩意?”
“那可不一定!李默然师兄可是陆师妹的青梅竹马,他消失了那么久,谁知道是不是特意去寻常灵草,乔装打扮给陆师妹送来了。”
“李默然?他被药灵谷和乾阳武宗的真人找上门来,生生逐出师门,现在别说修行,恐怕已经跟条丧家之犬一样,你还指望他?”
台下几个云天门弟子的议论,并没有传到陆花清的耳朵里,否则恐怕她会更加崩溃。
当然,哪怕只是眼前的情景,也足够让她感到绝望了。母亲的伤势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而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以邪灵盾牌换取邪灵草花。
实际上陆花清的母亲,当年正是被一头金丹期的邪灵所伤,体内至今都残余着大量的邪灵气息,才会性命垂危。
而邪灵草花作为邪灵聚集地的特殊植物,本身对邪灵就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用来化解这种伤势最是合适。
台下的楚何跟赵立刚对视一眼,见时机成熟,后者便轻轻点头,于是楚何站起身来,冲着抬上的陆花清喊道:“陆姑娘,不知你这邪灵盾牌,打算交换何物?”
陆花清先是眼睛一亮,然后才暗自懊恼,原来自己忘了把需要的东西说出来了。
“这位公子,我只需要一味邪灵草花即可。这邪灵盾牌毕竟也是灵器之属,还算差强人意,交换邪灵草花您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陆花清这次学聪明了,不再一味地强调自己盾牌的好,而是将姿态放低,比较客观地说出了这番话。
其实她说得也没错,邪灵盾牌虽然实用性差了些,可怎么说也是灵器,是筑基层次的东西。换一味同样属于筑基层次最低级的草药,楚何怎么也不会亏。
然而楚何脸上却浮现出几分难色,苦笑道:“非常抱歉,虽然楚某对姑娘这盾牌有些兴趣,可手头上确实没有邪灵草花,却是没有办法了。”
陆花清顿时心中一沉,脸色也迅速苍白起来。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邪灵草花虽然不算什么稀有品种,可生长条件特殊,也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赵立刚和苏芷兰则愕然看着楚何,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相信楚何的判断,毕竟三人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着李默然这个共同的敌人。
而众人见两人谈不拢,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这种以物易物的交易形式,出现需求不同的情况再正常不过了,反而一拍即合才有些不正常。
不过楚何说完话之后,却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看着台上呆立不动的陆花清,又好奇地问了一句:“陆姑娘,这株邪灵草花,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陆花清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哪怕是礼节性的微笑也一样,只能紧咬着牙道:“是的。我母亲早年被金丹期邪灵所伤,正需要邪灵草花救命……”
众人听到这话,神情各异,不信者有之,不屑者亦有之,倒是楚何猛地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紧接着,他便转头看向周围,义正言辞地朗声道:“诸位道友,若是哪位手中有邪灵草花,还请慷慨解囊,楚某定会奉上令你满意的东西!”听到这句话,众人不由一片哗然,而苏芷兰差点没起身质问楚何,幸好赵立刚反应迅速,连忙将她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