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山寨,达钰猛地想起和亲那段时间,猛地又想起和亲公主,腿独孤轩然一下,笑着问:“听说你们大周最受宠爱的公主要来?你还真是舍得,把自己的亲妹妹嫁过来。”
独孤轩然无奈道:“那孩子喜欢和天倾玩,把她嫁到泽西来,也了却她一桩心事。这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唯一能为妹妹做的。”说起独孤涟漪,独孤轩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从何起,他开朗活泼的妹妹变得神神叨叨,一会儿念叨他的名字,一会儿大叫着云天倾的名字有哭有笑。他想,让独孤涟漪见到云天倾,她魔怔的情况会好些。
达钰随口说:“不错。这样你也能抽出身处理自己的事情。在泽西耽搁时间有些长,我也该回去了。”
说到回去,独孤轩然想起独孤涟听到云天倾为后的消息后,就十万火急写了数十封家书,无一例外都是要求他恩准她来泽西见云天倾一面。算算时间,独孤涟漪现在应该快到了。独孤轩然想,独孤涟漪到了泽西,他就动身会大周。经此一战,朝中颓废腐朽的气氛一扫而空,也是时候该他大刀阔斧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文渊阁寒风萧飒,云天倾恍然天玄子一坐一站对峙,其余人各怀心思冷眼旁观,容凌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悄悄摸一头冷汗,决定按照妻子永远是对的这一原则, 他还是得罪师父比较好。不然云天倾生气了,他可是哄不好的。
天玄子见容凌小心翼翼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重重叹息道:“容凌你这个混小子,连自己媳妇儿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江山大业,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容凌被骂得很冤枉。他从来 没谈过江山打野,也从来没想过要搞定自己媳妇儿,只是想和云天倾天天游手好闲混日子,难道这也错了?
云天倾喜欢容凌时而迷糊时露出的呆萌模样,可爱至极。容凌从来都是神情冷淡,一则职位摆在那儿,每个眼色都有人揣摩一边又一遍,二则容凌性格使然。不管何时,容凌都是稳如泰山的神情。因此容凌迷糊的神情可谓百年难得一见。
容凌见云天倾一直盯着他看,心中松口气。虽然他不愿承认自己害怕云天倾生气,但事实的确如此。云天倾生气不会和他闹别扭,有时会闷在心中不说话,但他能看出她不开心。她不开心他就难过,直接导致一个结论,云天倾折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身边的他。
天玄子又是一阵强烈的叹息,“真是,无药可救。”
提督适时插话,“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先告辞了。”清欢眼疾手快,“我去帮忙。”苍梧就是来找清欢的,见清欢要溜走,紧紧跟着,天玄子正在伤感中,见一群“猴子”上窜萧条,板着脸说道:“老夫有说让你们走吗?没老夫发话,今天谁都不能走。”果真,谁都不敢动,呆立在原地发傻。
见此,云天倾眸光微敛,暗道,好霸气的老头,好强悍的气势。看来她需要重新估量天玄子的实力和目的。
时间踩着光线在墙壁上一寸寸移动,转眼已是日落时分。文渊阁外渲染着橘红色,从窗口看,远处起伏的群山沐浴在红彤彤的晚霞中,容凌想起当初云天倾当初帮助他越狱,火烧天辰的一条街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世事沧桑。
天玄子一脸威严,学着云天倾的姿势坐在地上,大有一闹到底的决心。
容凌走到云天倾身边,把她拉起,拍拍她身上的虚土,正色道:“师父,徒儿如今娶了云天倾,便是云天倾的夫君。云天倾若有失礼的地方,理应由徒儿受着。徒儿和云天倾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徒儿想对云天倾怎样便能怎样,但若是徒儿见着云天倾被任何除了徒儿的人欺负,徒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希望师父明白徒儿的心思。”
天玄子何尝不知道容凌对云天倾的情谊,不然他不会早早下山,设计害死桐笙,还贸然出现在贺兰山阻止云天倾寻找容凌。但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呀。天玄子语重心长道:“徒儿,不是师父不近人情,而是你们的身份,你们的血缘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就算你们不介意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你们都是身负婚约的人,岂能每一个交代就私定终身?”
“交代?私定终身?”云天倾的口气玩味,但却是极认真,视线落在天玄子身上,像秋日幽凉的湖水划过波纹,随即不起波澜。“我二人早已经在天辰就是夫妻。那时怎么没有人出来阻拦?后来容凌为了昭告金陵百姓我的身份,再次举办大婚,那时有为何没人出来阻拦?偏偏这次,你们一个两个跳出来说我们不能在一起。要不是我凭空冒出一个未婚夫,要不容凌有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当我们都是七岁孩子?骗着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