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皇帝看着容凌,暗暗咬牙。明明他才是泽西的九五之尊,但为何在容凌面前,他就像个低贱的平民。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容凌站起来,表情轻松愉快,“陛下,事情已经说明,臣,告退了。”说着,还很恭敬的拱了拱手。但这种恭敬在皇帝眼中无异于讽刺。容凌毫不在意皇帝的忿然,笑意盈盈大摇大摆而去。
走出御书房,迎面走来一个小太监,脸上堆起假笑,对容凌说:“睿王殿下,云姑娘来宫里了,正在后面休息。云姑娘让奴才转告睿王,让你去接她。还把奴才打法来给睿王引路。”
睿王虽然不喜欢这个小太监,但从他传达的内容判断,应该是云天倾说的。一般人还真不敢对他这么说话。
容凌跟着小太监左拐右拐,来到一间门关得紧紧的房屋前。小太监说:“云姑娘就在屋里了。云姑娘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请睿王一个人进去。”
这话也像是云天倾说的。她讨厌宫中人多规矩多,不让人跟着也是情理之中。容凌没再多搭理小太监,推门而入。走进房间,只能看到空荡荡一片,连一件家具都没有。四周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容凌心道不好,转身推门,却听到铁质门锁哗啦啦的响声。容凌咒骂两声,踹了一脚门,在房中走来走去。
容凌离开后,舒夜带着云天倾来到御书房。皇帝的怒气还没消,看到云天倾气不打一处来,“你男人不在我这儿,滚出去。”
为官多年,舒夜很少没见气急败坏的皇帝。不经意看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木鸟,舒夜一下猜到皇帝是因为木鸟发怒,笑嘻嘻说道:“陛下不必着急,木鸟不成功陛下还可以再做一次。凭着陛下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让木鸟胜利飞上天空。”
皇帝面色不愉,看看地上的木鸟,再看看满脸喜色的舒夜,不再生气,而是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晟王,朕研究木鸟多年,是不是朝中的臣子都以为朕是个蠢货?一个木鸟就把泽西的江山拱手送人!”
舒夜知道事情不好,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严重了。”
云天倾翻个白眼,站着不动。接触到皇帝的目光,云天倾更是双手插在胸前,看向别处,摆明忽视皇帝。她在大周当总使大人,名义上是大周的官员,见到独孤轩然都没有跪下行礼,面对事事从鸡蛋中挑骨头的泽西皇帝,云天倾会行礼才奇怪。
皇帝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的冒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家男人就你这臭德行,活该被女人设计**,你也这幅臭德行……”
“什么设计**?”
皇帝不敢多说一字,眼神下撇,看着云天倾掐着他脖子的手,小心翼翼说道:“好汉,有事好商量。”
云天倾漆黑的眼睛染上明亮的血红色,“说清楚,什么设计**?不说清楚,哼!”
面对云天倾赤果果的威胁,皇帝突然没了骨气,“就是太后遗憾睿王站到别的阵营,慕容青出注意要生米煮成熟饭,现在估计已经滚一起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
皇帝缩了一下脖子,声音也结结巴巴,“不,不知,道……”
云天倾甩开皇帝,朝门外大步跑去。舒夜看着云天倾消失的背影,一改先前卑微的姿态,“陛下的说辞真是有趣,既然是太后的计谋,为何陛下一清二楚?”
皇帝站起身,若无其事拍拍衣服,看着笑得温文尔雅的舒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晟王,朕记得你身边随时跟着一个小厮,好像叫做小怜,怎么最近不见他?”
舒夜噎了一下,嘴紧紧抿起,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直到没有一丝表情,“陛下,自古以来的真理,知道太多是会被灭口的。”
皇帝接二连三被威胁,怒气占了上,“放肆,你一个小小的王爷……”
“一个小小的王爷也敢威胁泽西堂堂九五之尊?”舒夜笑起来,眼中却是冰冷一片,“陛下真会说笑,现在局势混乱,今天你是皇帝,你就能确保明天还是皇帝吗?”
皇帝打了个寒战。看着舒夜严肃近乎冰冷的脸,瞬间明了舒夜的反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本来以为纳兰那个混蛋已经足够混蛋,没想到你更上一层。怎么,人被你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