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姬梵歌的目光又回到了东篱煜身上。“你想如何?”知道他爱闹的性子,若请他参加,只怕他会把整个婚礼搅得天翻地覆。
如履薄冰这么久,他自是容不得有一分差错,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他也想过了,本想成婚后就带着火儿前来拜访兼赔罪的,不想他却是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将他的妻子劫持而来。现在,该生气的人是他。
用扇子敲了敲棋盘,东篱煜示意他先坐下再说。姬梵歌也不客气,自己坐了上去之后,还将火兮拉下,坐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用方才火兮用过的杯子倒茶,动作优雅自然,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
火兮乖乖由着他,不反抗也不说话,一双眸子似是不经意般在东篱煜身后的丫鬟身上流连。
见姬梵歌二人坐下,东篱煜这才开口:“别的先不提,老规矩,先下几盘再说。”许久不见,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倒茶的动作不紧不慢,姬梵歌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没空。”的确是没空,他的小妻子恼了他许久,这才好不容易解开心结,他自是要抓紧时间好好表现。
东篱煜也不生气,依旧是一副嬉笑玩闹的神色,只是这次的笑容貌似有些不一样了,掺杂了一些志在必得神采奕奕。
一边玩弄着手上的扇子,一边缓缓开口:“这可由不得你们,今日局势一定,之所以请了弟妹前来,就是为了请君入瓮。你以为,你能有其它选择么?”
哦呵呵!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子吃瘪的表情,真是太他么爽了!常言道,无欲则刚。这小子以前可是清心寡欲的,不想也有堕入红尘的一天,这还真是……爽爆了!
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眉头也是微皱了下,倏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被他揽在怀中的火兮:“火儿,你怎么看?”若她说不愿,即便是徒手拆了东篱煜的宫殿他也在所不惜。谁让他吃饱了没事干,拿他们的新婚夜做文章的?
之所以会问她,是因为察觉到了她的好奇因子,说不定,她想留下来也不一定。
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姬梵歌也如她愿松开了怀中的娇躯,等着她接下去的回答。
自他怀中脱身,火兮站到了一旁,无所谓的说道:“不打紧,师父你就陪他玩玩呗,反正输了也不要钱。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棋艺高超,师父或许会受益匪浅也说不定。”
在她看来,自家师父的棋艺跟她差不多。而且,以师父的聪明,一定会从中得到不少要领,这样一来,在棋艺上也可以更进一步了。
姬梵歌不由觉得好笑,也不点破。“好,那为师就听火儿的,来领教一下他高超的棋艺。”挑了挑眉,特别的强调了高超二字,并且笑意莫名的看着对面的东篱煜。
东篱煜也不罗嗦,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千年的光景,他已经自己和自己下了无数回,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