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若说夫君,她还的确是有一个,虽然是个卑鄙下作的伪君子,但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拿来当下借口的。
云落尘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可身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倒是有些难以对付,在她没有能力与之匹敌前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见姬梵歌没之前抱得那么紧了,她立刻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乱感动了一番,带着无限歉意道:“能得到圣医与云皇的青睐,火兮深感荣幸,古语有云,一女不侍二夫,我既已嫁了祁王为妻就不会再嫁他人,这也算是对我那苦命夫君的一点安慰了。”
说着还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只是这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不仅无法止住,还越掉越快,就如同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滚落,揪疼着某人的心。
姬梵歌倒是神色不变,一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欣赏着火兮的精彩表演,当她说到苦命夫君时,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脑海中映出那晚郊外的皇家墓地,还有那被扬灰四海的可怜药人,眼底的笑意更甚了。
原来,她就是这么安慰他的么?
火兮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姬梵歌朝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没什么,为祁王能有你这么一位贤妻而高兴。想必,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对他如此深情,估计会激动得自坟墓中爬出来,若真是这样倒也是美事一桩,定然也会被后人传做一段佳话。”
他说的一派随意,她听得鸡皮疙瘩顿起,看他那有些意味不明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她微微有些发窘,暗忖:这男人精明似鬼,自己这小把戏自然是瞒不过他的眼了,只是他刚才那番话,怎么听着另有它意呢?
不给她多余的时间琢磨,云落尘走到她面前,一双深邃的眼此刻黯淡无光,眼底隐隐带着些许不安与惶恐:“夕儿,三哥他已经走了,若他泉下有知,定然也是不希望你如此虐待自己的,你且节哀,切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虐待自己?还节哀?
抱歉,那些伤春悲秋之事她做不来,掘坟鞭尸倒是做得无比顺手,至于那个混蛋,他该庆幸自己短命,不然可就不是这么轻易能够了结的了。
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得罪小人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得罪女人最可怕,而她火兮行事坦荡荡,但若是有人犯着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会比小人还小人。
今夜之事,以她伤心过度晕倒才算作罢。
鉴于宴席上的一幕,火兮终于重获自由,在云落尘的有意安排下,她这位三嫂自然是不便与那位圣医大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因祸得福,她兴奋坏了。
趁着夜黑风高,她轻装上阵,两手空空的向着御花园里的某处宫墙走去。
多亏她脑子好使,选夫宴那会,她清楚的记得御花园里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个小小的狗洞,虽然很小,但她不介意充当一回拆墙专家,想到这里,她心情不由大好,轻车熟路的向着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