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慕容银珠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还有你的功法很特殊，等你嫁给我之后，我希望你能如实说你师承何处。”寒湮又道，说得很自然，“我知道，落凡谷有许多隐士高人。”

“寒湮，你未免对你自己太自信了。”慕容银珠皱着眉头说道，“谨王也并非好欺之辈，我对他有利用价值，你若要我，先和他商量吧。”

“我说过，这些你都不必操心。唔，我更疑惑的是，寒冰气为什么没有将你折磨到生不如死，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将寒冰气逼出体内的？”寒湮又道，根本没有理会慕容银珠的话，他上前一步，“我要探你脉搏。”

“探我脉搏？”慕容银珠退后一步，冷笑道，“行，等你什么时候将我娶回去了，随便你怎么探，现在，你请便。”

越来越烦躁，慕容银珠转身朝着门外而去，将寒湮撇在了原地。如果可以，她真想抓住寒湮，然后将他的血液吸个干干净净。

熟门熟路摸进深巷，带了斗笠，抓了个人打晕，咬破他的肩头摄取了适量的鲜血之后，慕容银珠赶回了慕容府邸——她自认她的轻功身法和听力除了寒湮那样的变态能够追上还不被察觉，其他人若想暗中跟踪她，很难。

慕容德已经在书房之中等候，还有慕容红鸢也在一边，此时似乎慕容红鸢已经恢复了不少，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她看到慕容银珠进来，眼中便是复杂的光芒。

“父亲，银珠寻了清静地疗伤，因此来迟了。”慕容银珠说道，“不知父亲让银珠来，有何事？”

“你的灵气，为什么是黑色？”慕容德坐在案台后，问道。

为什么是黑色？慕容银珠忍住了嘲笑，只道：“灵气天生，银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黑色，大约是老天补偿我吧。”

“唉，你还在怨我。”慕容德显然会错意了，长叹一声，“族规如此，你出生之时，我本对你抱有极大希望，没想到你没有一丝灵力，所以才不得已将你送到落凡谷去。”

不得已吗？这倒是和曾经那位父亲一模一样。

“无妨，我已习惯。”慕容银珠只是淡淡回答，再次问道，“父亲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告诉我。”

“银珠，你可知黑色灵气意味着什么？”慕容德说道，目光有些灼热的盯着慕容银珠。

“我只听说十分难得而已。”慕容银珠回答，当时慕容清音是这么说的，不过今日在试炼场那些看台上的人的反应，说明这黑色灵气者不仅仅是难得。

“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功力，意味着你可能成为凌驾于一切灵者之上的强者。”慕容德声音虽然那么轻，但掩不住他的激动，这也是慕容银珠第一次看到这个一向沉稳的人这么情绪外露，“你是我慕容家的福音。”

身边的慕容红鸢突然抬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失落有不甘也有难过落寞。

“父亲，你忘记了，我是谨王王妃。”慕容银珠不客气的一盆冷水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