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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缓慢,殿内的空气几乎已经凝结了,非鱼才淡淡地开口,声线平缓没有丝毫起伏,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人蓄无害:
“你们今儿个,都看到了什么?”
非鱼每吐出一个字,跪着的人就抖一下,像筛糠一样,很好笑。非鱼又不是洪水猛兽,只是问问就吓成这样,如果端起架子板着脸,还不直接把他们给吓死。
“本宫问话,你们不曾听到吗?方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眼前跪着的人,只是抖作一团,却没有一个出声回话,非鱼也不介意,依旧保持着嘴角的笑意,再问了一次。
这回有个年纪稍长的宫女抬起头来,才看了非鱼一眼,又立刻将头低下去,声如细丝:
“回,回珍贵妃的话,奴才,奴才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大声些,本宫听不到。”
非鱼低下头,将耳朵凑了过去。
“奴才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珍贵妃饶命啊!”
回话的不是刚才的宫女,而是另外一个小太监,他倒是机灵得很,懂得生存之道,不过……
“你们既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又何来饶命之说呢?”
跪着的人各个都僵了,面色煞白,眼中惊恐的光盖也盖不住。
少顷,他们像事先商量好一般,拼命地磕头,嘴里一直重复着:
“娘娘饶命,奴才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娘娘菩萨心肠,饶了奴才们吧!奴才们定会铭记在心,娘娘饶命呀!”
掬起一丝促狭,非鱼压低身子纤长苍白的指头,勾起离她最近的一个太监的下颌,故意缠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