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晚风习习,这是一个惬意迷人的夜晚,相书上说适合偷情,额,不对,适合约会,月下漫步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不过,在这样一个月色迷人的夜里,没有人约会,没有人偷情,倒是有人暗地里计划着什么阴谋。
在这个并非月黑风高的深夜,玉凉初悄悄来到武成王府,以往一直小心谨慎的他,偏偏选择在这样一个夜里,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不免让那武成王觉得有些意外。
“怎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怎么想来小心谨慎的影子大人,竟然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呢?”
玉凉初淡淡的笑了笑,道:“今日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在下觉得带着那个面具,实在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便摘下来了。”
“这么说,”武成王望着玉凉初,笑了笑道,“那本王也该改称你魏太傅大人了吧。”
说完之后,二人都笑了起来。
“王爷,”玉凉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在下今日摘下面具,是因为在下有些等的不耐烦了,我恨不得沐音离现在就死在我面前。”
听玉凉初这么一说,武成王不免有些意外,问道:“太傅大人不是一直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计划周全一些,怎么,今日竟也变得如此着急了呢?”
“王爷,”玉凉初的脸色变得深沉下来,“你知道的,在下翼国人,我与公主和冷依寒,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和驸马,从小一起长大,那个时候,他们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红玉将军将军,我喜欢公主,但公主却倾心于红玉将军。”
说到这里,玉凉初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愤然与妒忌,“可是,那冷依寒有幸得到公主的爱,却不懂得珍惜,竟狠心亲手将她送入敌国,让她背负着悲伤与仇恨,委身于敌国的冷漠宫廷。我恨他们,我恨冷依寒,也恨沐音离,他们一个占据着公主的心,却又亲手将其摧残、蹂躏,撕得粉碎;另一个则占据着她的身体,明知到在自己身边,她不会觉得幸福,却还是要强逼她嫁到羽国,孤独、痛苦的活着。”
玉凉初沉默了一会儿人,武成王见其言语间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反而笑了起来,道:“原来,太傅大人对公主如此痴情,真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痴情男子呢。”
“哼,”玉凉初冷笑一下,道,“那又怎样呢,纵然我再是痴情,如今,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心始终不属于我,而她的人也被自己不喜欢人所占据着。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公主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要冷依寒死去,让他死在沐音离的手上,而后,再亲手杀了沐音离。那样的话,公主身边痴痴守候着的,便只剩我一个人了。”
听完玉凉初的复仇之念后,武成王心里浮起一丝微微的颤动,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仇恨和嫉妒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不过,这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他愈是恨沐音离,便愈是可以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