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江湖依然没出声。
端木彻将头上的被子掀开,见到钟江湖已经鼻息均匀,睡着了。
自钟江湖的嗜睡症状被治疗好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突然快速入睡了,看来,她是太累了。
看着烛光下那张心爱的脸,端木彻的嘴角荡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他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
熟睡中的钟江湖却梦语了一声,将手臂伸出来,搁放在被子外。
然后身体一侧,伸出一条腿,将被子夹住了。
端木彻看着她这副奇怪的睡姿,脸上露出了甜蜜宠溺的笑:睡姿如其人,睡着了都不老实。
他伸出手,正要将她的腿放好,却触到了她小衫系扣上挂着的一个荷包。
荷包系得有点儿松了,落了下来,端木彻将荷包捧在手里,打开。
荷包里装的,正是他给她编织的那枚草戒指。
戒指的草已经呈现出枯黄之色,而这刻的端木彻,心情却是感慨万分和鲜亮的。
“阿彻,有空咱们再比试比试。”钟江湖又翻了个身,嘴巴咂了几下,梦语道。
阿彻!她在睡梦中也是这样称呼他了。这小小的改变,看似微不足道,却让他有了别样的感慨和满足。
“湖湖,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你,这一辈子,再没有什么能使得我们分开。”端木彻看着钟江湖的容颜呢喃,顺手握住了钟江湖如葱般的手指,将那枚草戒指套在了钟江湖的手上,然后帮她盖好了被子。
这一夜,端木彻没有下床睡地铺,而是静静地躺在了钟江湖的身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在深爱的人身边的原因,端木彻和钟江湖在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甜。
以至于到了天亮都没有醒过来。
原先,每天早上端木庄园里那只最神气的大公鸡会雄赳赳气昂昂地打鸣。但最近这只公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无精打采的,不愿再打鸣了。
一早,夏南岸和许莺莺梳洗过后,吃了早饭,两人等着钟江湖一起回许府去。
在厅堂里左等右等,不见钟江湖和端木彻的身影。
“这两个人一定是睡迷糊了。”夏南岸转身要去院楼叫钟江湖和端木彻起床。
“夏公子,这恐怕不妥吧。”许莺莺见夏南岸要去院楼,觉得有些失礼,所以劝了一句。
“有什么不妥的。他们这帮年轻人,真没个节制。晚上折腾得太辛苦,早晨就无法早起。”夏南岸一副倚老卖老的腔调。呃……其实这货也是处男一个,根本没资格批评端木彻。
许莺莺没法子,只得跟着夏南岸一起去院楼。
在路上,夏南岸碰到了揉着眼睛的刚起来不久的小囡囡。
小囡囡见夏南岸往院楼的方向走去,就知道夏南岸是去找钟江湖的。
小囡囡一把拉住了夏南岸和许莺莺。
“哼!夏哥哥你太坏了。”小囡囡气鼓鼓地对着夏南岸说道,并且不让夏南岸往前走。
“小囡囡,夏哥哥可没得罪你哦。干嘛这样对夏哥哥?”夏南岸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双手抱胸。
小囡囡指了指一旁的许莺莺说道:“夏哥哥你明明有了许姐姐,却为什么还要去骚扰彻哥哥和钟浆糊姐姐的幸福?浆糊姐姐只喜欢我的彻哥哥,你抢不走的。”
气呼呼地说完,小囡囡又对许莺莺说道:“许小姐,你怎么一点脾性也没有的?要是我彻哥哥这样的话,我钟浆糊姐姐早就将彻哥哥训得服服帖帖了。钟浆糊姐姐说了,男子是不能惯的。越惯就会越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