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站在原地良久,叹了口气:小湖,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不远处躲在黑暗里的妙妙(肖印)见钟江湖搭救了盈盈(端木彻),不由松了一口气,识趣走开,给这小两口留下独处的时间。
幽夜的深山,空气湿。润又清新,有不知名的虫儿在石块草丛中呢喃。
钟江湖没有松开盈盈(端木彻)的手,怕盈盈心里余恐没有消除,还在安慰她不要怕,有事可以告诉她。
而端木彻早就有些动情荡漾了。
“湖湖,今晚我们又可以同床共枕了。”端木男神脱口而出。
“什么?”钟江湖大吃一惊,身子像是僵住了,停下脚步看着盈盈(端木彻),“盈姐姐,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听到了我相公的声音?”
端木彻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变了女声嗓音,柔声道:“湖妹妹,你可能是太想念你相公的缘故吧。你听错了。”
钟江湖拍了怕脑袋,可不是么?相公在山下办事呢!
正在这时,盈盈(端木彻)突然很恐惧地握紧了钟江湖的手:“那边树木丛里好像有人!”
钟江湖喝了一声,那人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是包招弟。
包招弟手握着火刀火石,一手提着一盏熄掉的灯笼。
“干嘛鬼鬼祟祟躲在树丛里?”钟江湖喝问。
“中午的时候我和几个姐妹在这棵皂荚树下摘皂荚洗头,我的银丝嵌宝镯子掉了,所以回头来找。”包招弟回答。
“那为什么将灯笼灭了?”钟江湖问。
“见有人来我就灭灯,因为怕人知道我的镯子掉在这里,被人捡走。”包招弟回答得滴水不漏。
钟江湖没有理会,拉着盈盈(端木彻)的手回自己的住处。
等她们一走,包招弟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男人!男人!盈盈很有可能是男人装的!”
刚才发现盈盈和钟江湖走过来,包招弟蹲躲着,一直支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
显然,她听到了端木彻的真声。
“钟江湖,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盈盈,这次你们完蛋了……我要去将告诉郁统领。”包招弟提着灯笼去找陆郁。
正兴冲冲走着,走到陆郁的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时候,被巡逻而来的小喽啰发现,一个飞踹擒拿,当贼捆绑了。
包招弟大叫,说有重要的事要见郁统领。
包招弟见到了陆郁,将看到的,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郁统领,奴家的耳朵一直很灵的。亲耳听到那个盈盈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嗓门,说要和钟小姐同床共枕。”
包招弟口沫四溅,见陆郁的眉心已经拧成了川字,就继续添油加醋:“钟小姐是个有夫之妇,一点儿也不守妇德,很不害臊地问那个不男不女的盈盈,说今晚她该穿哪套小衣才美。”
“那个不男不女的盈盈更不害臊……说她哪样都美……唉……我都不好意思说细节了……”嘴上说不好意思说细节,却将从哥哥床被褥下手抄本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照搬到了钟江湖和盈盈的身上。
包招弟真是一个大极品。
“下去吧。”陆郁打断了她,声音很冷。
包招弟却还很不识相,平时难得有机会和陆郁相处,今天她怎么可能错过这大好时机,所以开始装头晕:“哎呦……我好像有些儿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