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听得瞪大眼睛,心道你若还知道什么叫做体面尊严,就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将亲侄女塞给儿子做妾!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满足你对儿子的掌控**么?用得着说的这么好听,这么理直气壮么?我呸!
不过,子初可不会傻到跟纳兰太后去硬碰硬。她早就跟朱晓颜在宋府恶斗了那么些年,对于这样的大妈,心里想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遂皮笑肉不笑,看似恭敬,其实却十分轻蔑的对纳兰太后问道:“哦?原来母后是要把表妹送给夫君做妾啊?既然母后开了口,那我这个媳妇要是不答应,就真是大大的不恭了。不过,请问母后,以后我要怎么对待表妹,才算是对您孝顺了呢?还请您明言,否则我还真是不懂。”
纳兰太后便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自然将子初的不屑和不满之情看在眼底。她搭着纳兰涟漪的手,虽然裙子上水嗒嗒的粘的十分难受,但为了摆架子,还是强撑着,以优雅得宜的姿势坐下来,对子初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既然还知道什么叫做孝道,便应该知道,要孝敬婆母,就该事事以婆母的意思为尊。哀家一番好意,将涟漪赐给宸儿做侧妃,她出身好,教养好,将来必然也要为宸儿开枝散叶的。哀家操这么一份心,无非不过是希望您们能过的好好的。至于说要你如何对待涟漪,哀家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说,你若有姐妹的话,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姐妹,就如何对待她吧!”
子初闻言,勾起嘴角笑道:“哦?母后难道不知道,我那几个姐妹,如今都跟我并无来往。难道,母后是要我也这样对待涟漪表妹?”
“你.......宋子初,你简直放肆!”
纳兰太后这回是真被气到了,她狠狠的瞪着子初,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将她好好的整治一番。但谁知道,子初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把她所有的忍耐力都耗尽了,让她彻底变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母狮,狂性大发起来。
“母后恕罪,媳妇知错了。为了向母后赔罪,媳妇决定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为表媳妇的歉意,媳妇这就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母后作为赔罪!”
说完,子初便对君玉宸说道:“夫君,去将我之前叫来的那几个女子请进来吧,由母后过目之后,再送去给父皇,如此,也算聊表咱们作为儿女的一点孝心了。”
“女子?什么女子?宋子初,你等等,你现在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哀家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眼见母亲一脸又气又无奈的模样,君玉宸心里也憋着笑,虽然他不想让母亲生气。可是正如子初所说,若不解决自己母亲喜欢插手儿女家事的这个毛病,那以后只怕麻烦事绝对少不了。遂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的对纳兰太后说道:“回禀母后,是这样的,日前儿臣听父皇说起,说母后总是忙于为儿臣操心,便少了服侍父皇的时间。儿臣回去之后,心内十分的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父皇和母后的夫妻恩爱。子初听说之后,便提出一个建议,可巧,她跟母后都想到一块去了。说为了弥补父皇被冷淡的缺失,她亲自挑选了三位才貌俱佳的美人儿,送给父皇做妃子。如此一来,母后既能坐享贤德的美名,又能多几个人在身边服侍着。便如母后所言,这过日子总归是要好好过的,彼此都高兴,这样才高兴.......”。
“什么?宸儿你......你居然帮着这个小妖精,来给自己母后添堵?你简直是......疯了,你肯定是被她下了**药,说的什么话自己都不知道了!”
纳兰太后这一气,也就管不得什么慈爱之名了。再加上这里可是她的寝殿,儿子总是自己的亲儿子,当着这么几个人的面,她就是将宋子初打一顿,又有谁能说什么?
于是,纳兰太后便就势,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朝子初身上扔过去。她本来手头上还算的挺准,想着茶盏里头装的茶水不多,也不是很烫,冲她扔过去,也无非是想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不敢再自己面前放肆了而已。但没想到,这茶盏扔出去之后,茶水是泼了子初一脸,但那盏盅,却是始终不见掉下地来。
“姑母!姑母!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自己身子,可叫侄女以后怎么办呢?都怪侄女不好,都是侄女台笨了,竟然服侍不好表嫂,涟漪让您为难了。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