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砜,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子初冲着他皱起眉头,然后又扮了一个鬼脸,道:“莫非是你现在也觉得当皇帝一点不好玩,想跟我到处去游山玩水了吗?嘿嘿,我早跟你说了,你以前看重的那些,什么名利富贵什么的,其实统统都不重要的。真正重要的,只是你自己过得开心不开心而已.......”。
君玉砜听着她的话,只温柔一笑,柔声问道:“是,我后悔了,子初,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最开心。”
“君玉砜,你现在似乎有点变了啊……”子初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着他的样子,让他觉得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定。似乎她总是离自己有着一段距离一般,看似近,其实远。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说话间,门口又走进一名华服的宫装女子,子初转过头,就看见了她,于是道,“太子妃娘娘,啊不,现在应该叫你皇后娘娘了。”见皇后张氏站着不动,子初问道:“皇后娘娘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为了过来见皇上的吗?”
“宋子初,你以为自己是谁?见到皇后,居然也不下跪行礼问安?”
皇后张氏冷冷一笑,转头又抱住君玉砜的腿哭道:“皇上,她已经是君玉宸的女人了。她辜负皇上的真心,皇上不必再对她好,赶紧跟臣妾离开这里,皇上您醒醒啊……”
“子初……子初……”君玉砜不肯挪动脚步,只是兀自喃喃道:“子初,你说过你不喜欢君玉宸的,所以你不会跟着他走的,对不对?”
子初在云雾你伸手拉住他,泣道:“君玉砜,我……”。
一阵“轰隆隆”的阵阵雷鸣划破夜空,窗纱上顷刻响起倾盆大雨的打击声音。窗外树木投影摇晃猛烈,周遭情景突变。
不知何时,君玉砜独自坐在蝠纹梨花木椅上,明黄色九龙长袍柔软堆曳,满目欢喜笑道:“子初,快过来坐这儿……”
“君玉砜!君玉砜…………我要走了。”子初猛然有些混乱起来,只是莫名的害怕,想要离开,脚上却灌铅似的挪不开步子。
“不要走,朕不然你,你那儿也不要去……”。
君玉砜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但见高高的房梁径直掉下来一根巨木,不偏不倚正正朝二人身上坠落!
“子初!!”伴随着君玉砜的惊呼,他已扑在她的身上,残碎的木刺凌乱四错扎进子初的身体,眼前红艳艳的一片令人触目惊心。
一抬手,看见自己手上皆是嫣红的鲜血,君玉砜大惊之下,惶急嘶声喊道:“快来人,救救她!!快来人啊!!!”
但是整座大殿都被笼罩在黑暗的乌云阴影之中,重重帷幕诡异摇曳,四周空空如也,自己身边的人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外面透着火红如血的亮光,**辣的温度迅速将四周包围,浓烟漫漫透进来呛得人几乎不能呼吸。
君玉砜触摸到子初冰凉的身体,双手一阵阵发颤,喉咙间却似被什么堵塞般,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子初……”
“皇上,皇上,宋大小姐已经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君玉砜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失重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睁眼时醒来一看,自己原来已躺在挂着八宝流苏的床上,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之后的疼痛,见他醒来,刘产等人是惊喜嚷道:“皇上醒了!皇上醒过来了!”
御医们站在床前,一一为君玉砜请脉之后,躬身道:“……微臣已经给皇上开了药方,皇上这是受惊过度,急火攻心,又连日操劳所致。这病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症状,只是需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宁神养气才是上道……”。
君玉砜不耐烦听这些人老话长谈,遂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只是转瞬之间,偌大的寝殿里就只剩下了刘产还站在自己床侧。
“皇上,奴才吩咐御膳房那边给您做了小米粥过来,您看要不要多少吃一点?”
君玉砜有些吃力的挥挥手,哑声道:“不必了,给朕沏一盏热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