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见身边的婆子垂手就要退下,因怕她们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小罗氏又加了一句,道:”宵夜要做的好一点的,这么大热天的,晚上能睡好白天才有精神,懂了吗?”
听她这么说,身边的丫鬟婆子自然明白了过来,连忙道:“是,夫人,奴婢们明白的。”
小罗氏转头,看见灵堂正中那个大大的奠字,不由的翘起了嘴角。她挥手,吩咐守夜的下人们全部退出去。待走到那上面盖着锦绣绸缎的棺木前面,这才用手抚摸着上面金光闪闪的金漆,对已经死去的婆母说道:“您放心,您生前这么疼爱婉儿,如今您走了,我怎么能不代替您继续好好的疼爱这丫头呢?呵呵,等您出殡之后,也许您的孙女儿也就要出嫁了。这一白一红的两个喜事倒是隔得近,所以,这上官府里,很快就会忘了有您这么一号人物曾经存在过的。您还记得吗?我曾经跟您说过的,您永远也斗不过我,这上官府,注定只能是我罗芝画的天下。哼!”
果然,待这封信信送到上官婉音的手里时,她到手就是一惊。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再对着字迹一个一个的对过,确定是君玉宸的亲笔信之后,上官婉音当即就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不管怎么样,自己今晚一定要见到他!”
而定王府中,君玉宸原本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临帖。听说有人给自己送来书信之后,便命茗烟前去取了过来。
不一会,长廊里就响起了茗烟的脚步声,慌乱而急促的奔进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道:“王爷!是宋大小姐的书信!是宋大小姐的书信!”
“子初派人送来的信?快,快给我看看!”
君玉砜颤抖着双手抢过信,打开看见子初那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时,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丝笑意。在得知子初混出了东宫,此时正在等着自己的时候,他便立即大步往外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吩咐茗烟道:“去给我备马,我要出门去!”
子初与君玉砜两个,坐在深夜的临安街头上,伴着阵阵夏风送来的清爽,难得自在的看着星星,喝着酒。喝到后来,子初觉得自己渐渐有些醉了。便起身说要回去,君玉砜连忙上前去扶住她,道:“这时候回去东宫太打眼了,旁边就是悦来客栈。你忘了,你之前还跟桂皮约好的,咱们今晚就在悦来客栈睡。明天一早,还可以去逛早市。”
子初迷迷糊糊的记起来这事,不过她还是有些狐疑警惕的看了一眼君玉砜。见状,君玉砜便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对她摊开手道:“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早就说过了,你若是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做什么的。”
子初便嘴里嘟囔了一句,道:“哼,那你现在就该放开我,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再回你那个什么东宫了。额......这酒后劲好大,你让我先站会,我站会就能清醒一些了.......”。
君玉砜无奈,只能扶着她站在夜风里。他刚要提醒子初,喝了酒在吹风的话可能会着凉,正在这当口,就见她软绵绵的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子初!子初!你觉得怎么样?你醒醒!醒醒啊!”
君玉砜趁机将子初一把抱住在怀里,然后,带着一丝窃喜的笑容,将她带去了一旁不远处的悦来客栈。而他不知道,这一幕,正好被随后赶来的君玉宸看在了眼底。
他看见子初被君玉砜抱住之后,双手早已死死的握住成拳头。暗中使给茗烟一个眼色之后,茗烟便朝江坚涛等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将悦来客栈包围住,并且提前进去准备好。
要说君玉砜这个太子当的,也还算是有几分像模像样的。一路上,尽管他心如猫爪一般的难受,但待进了客栈之后,还是朝掌柜的吩咐了一句:“来两间上房,我朋友喝醉了,要小二准备热水过来给她洗澡。”
掌柜的见是两个清秀的年轻人,看穿着谈吐仿佛书生似的,便连忙叫小二上前去伺候。君玉砜随手扔给他们几锭银子,便抱着子初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