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对舅父的态度开始有点拿捏不准,她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那日君玉砜要册封大表嫂的时候,就该及时阻止他的。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她叹了口气,有些闷闷不乐的看着君玉砜,对他的得意熟视无睹,只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太子殿下,我早跟你说过了,咱们真的不合适。您跟太子妃才是最般配的夫妻,为什么人都想要一些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呢?我觉得,这样对于自己和别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你.......”太子君玉砜一听她这么说,就立即满脸不高兴,露出被人嫌弃的受伤表情来。见两人说着说着就要说僵,一旁的常香玉连忙又进来打圆场,及时拉住君玉砜,道:“好了好了,太子殿下,这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呵,要我说啊,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呢,就是要看一下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子初人都在东宫里,你说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一面说,一面冲君玉砜挤眉弄眼的,示意他淡定不要着急。君玉砜对常香玉也是十分的敬重,当下就有些怏怏不乐的松开了手。
“对了子初,你上次调的那个什么面膜粉,我悄悄用了一次,觉得很好用啊!你能不能再调一点给我,你看......我这脸.......”.
常香玉说着,陡然掀开蒙在脸上的黑纱来。子初定睛一看,很是被吓了一跳。原来常香玉之所以一直用黑纱蒙着脸,就是因为,她的整张脸,已经长满了一种黑黑的灰瘢。这些瘢痕十分可怕的布满了整张脸,令到她原本清秀的五官,此时在太阳下显得十分的狰狞可怕。
“啊?常姨,原来上次我调的那个面膜粉您拿去用了啊?不过您这脸上的瘢痕是怎么回事?我看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后来吃错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中毒的缘故?”
常香玉便点点头,叹息道:“你说的不错,这的确不是天生的。我当初被人迫害,在我的饮食里下了微毒相克的东西,还差点害的太子殿下也中毒了。虽然后来发现的早,但是我这一脸的瘢就是再也消不掉了。”
子初也是十分了然一个女人被毁容之后的那种痛苦,她对常香玉点点头,道:“嗯,这个瘢痕虽然有些难以根治,但是我可以设法让它们看起来更淡一些的。您如果觉得上次的有用,那我现在就再去弄一点来,您等等。”
待子初走开之后,君玉砜才对常香玉说道:“常姨,您为什么要让我先不要跟她着急?您都听见了,她心里就想着怎么离开东宫,怎么离开我!哼,要我说,先找人把纳兰连城这母子俩一起给处理了,这样一来,她自然就会死心塌地的跟我了!”
“殿下!万万不可这样!你想,以子初的个性,她是最重感情又最看淡名利的。你若是杀了君玉宸,难免会让她对你留下恨意。这夫妻两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如果她人在你身边,但心始终不在你身上,这样的情况,你真能接受吗?”
“当然不行!我要的女人,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爱着我的。”
“那你就听我的,想当初,你父皇追你母后的时候,一开始不也是百依百顺吗?他那时候也是太子,原本你母后也是不愿意嫁入皇室的,后来还不是耐不住你父皇这般的磨,这才点头嫁进了宫的?”
听常香玉提起自己的母后,君玉砜不禁叹了口气。他想了想,有些伤感的说道:“您说子初的个性跟我母后十分的相似,那么,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拘着她在这东宫里?您说,若是我的母后她当初没有嫁给父皇,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香消玉损?”
常香玉闻言也默然,她有些悲戚的叹了口气,最后摇头道:“是啊,可是如果你的母后没有嫁给皇上,那么也就不会有殿下你了。所以说世间事永远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若殿下你是真心喜欢子初的,那么就一定要记住,爱一个人就要一生一世永远不变,否则,殿下你将来只怕会难以面对自己的孩子,更会辜负了子初的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