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格,他能设想到,必然是子初一时不慎触怒了君玉砜,或是君玉砜对她生出了戒备之心,或是她拒绝了君玉砜的什么无理要求,两人彻底闹翻。
总之,这段时间以来,东宫的守卫明显森严了许多。而自己几次三番故技重施,让杜怜儿前去东宫侧门那边去送东西,也是没有办法能够混的进去。照说,如果子初还是自由之身,她听说杜怜儿的消息之后,必然是会设法让她进去的。
总之,在等待了七八天之后,君玉宸的耐性也渐渐耗尽。他为此去了宫中两次求见父皇,但一贯雷厉风行的皇帝,在对于两个儿子对一个女人的争夺之战中,却始终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反而是含含糊糊,要君玉宸以大局为重,要尊重兄长。
那言外之意,就是支持君玉砜将宋子初纳为侧妃,继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要亲自为君玉宸这个幼子挑选一名合适的大家闺秀来做正妃。
君玉宸见这条路行不通,便只有自己想办法。每日在定王府中,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没能从偌大的东宫里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最后还是隐隐约约的通过茗烟找了之前的一些宫人,才打听到,说子初因为惹恼了君玉砜,所以被送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而今倒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日子过得艰难些,在东宫里也难免受些冷遇罢了。
君玉宸一听这消息,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子初在那里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是盼望着自己能够救她出来......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怪自己,眼见她受苦,却无能为力!
这次,再次听到杜怜儿无功而返的消息之后,君玉宸自然是长叹了口气。他待要想想别的法子时,正好门外有人进来传话,说是上官婉愔求见。
“她来作甚?不是已经被父皇下旨送到京外的一处庵子里清修了么?怎么又忽然间自己跑回来了?”
“王爷,据说上官小姐这回可不是自己擅自跑回来的。是因为上官老夫人病重,太后娘娘这才不得已下了旨,让她回京来尽孝。只是没想到,她这才回到京城,第一时间倒跑来咱们这找您了。唉,这上官小姐啊,胆子倒真是大的很。”
君玉宸一听上官婉愔这么不顾孝道,心下更是厌恶反感的紧。他摇摇头,正要叫人打发上官婉愔走人,就见她已经气势汹汹的杀进来了。
“宸哥哥!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真的半点也比不上那个宋子初吗?”
君玉宸被她这么一当面责问,便点点头,如实道:“是,我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上官小姐,这样的问题你以后还是不要再问了,免得自讨没趣。”
茗烟眼见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连忙站到中间,充当和事老的角色,笑道:“哎呦呦!上官小姐,奴才见您一身风尘仆仆的,您还是先坐下喝口茶水,来来来,喝口水再说.......”。
谁知道这上官婉愔还真是,因着连夜赶路回来,路上又是担心祖母的病情,又是伤心君玉宸对自己的态度。再加上这么大半日的也没有吃点东西下去,此时一急一怒之下,便血冲头顶,两眼一番白,就这么昏厥了过去了。
“哎,你......上官婉愔,上官婉愔!”
君玉宸见这人都昏倒在自己面前了,也不好做的太冷血。便顺手扶了一把,继而交给茗烟道:“快去请大夫!还有,多找几个侍女进来,只要人一醒,就立即送回上官府去!本王可不想担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还有,以后看门的侍卫都机灵点!再有下次,什么人都给本王放进来,本王就要不客气了!”
茗烟见君玉宸说话时脸色铁青,知道他原本是极为温和的性子。若不是真的生气了,断然不会对身边的人这么严厉的,当下不敢再说,便连连点头称是,并利索的将人扶了下去,然后立即通知上官府那边。
知微堂中,眼见君玉砜一屁股坐下之后就不走了,子初也不能拿着扫把来赶他走人,便只有打起精神来应付着。桂皮更是胆战心惊,一面有些颤抖的绣着花,一面频频示意子初自己可是快要露陷了。
子初瞧着天上的夕阳渐渐落下,马上就要到晚饭的点了。她眼珠子一转,便对君玉砜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太子殿下,这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您看,我这知微堂里连个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更别提说是招待您用饭了。您看,要不您回去华星殿那边吃了饭再过来?咱们保证一定按时交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