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子君玉砜起身拔腿就走。慌的一众幕僚们连忙跟上去,劝道:“殿下,殿下,稍安勿躁!您有所不知,如今定王殿下跟这男子终日都在一起。您这般贸贸然找上门去,只怕会.......“。
“哦?那你有什么高见?”
那幕僚见太子似乎对此事颇为上心,便想了想,最后一笑,道:“有了!殿下,奴才以为,您可以这样.......”.
“好!就依你说的办!”
君玉宸接到太子派人送来的密信之后,不由的一阵发愁。他愁眉苦脸的叹息道:“我怎么会忘了这茬?这太子肯定没安好心,无缘无故说要请我喝酒,你说,我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茗烟见他十分犯愁,加上如今条件有限,临时回去定王府搬救兵找幕僚们商议肯定是来不及了,遂尽职尽责的进言道:“去呗!殿下,反正你们名义上还是兄弟不是?若您借故不去,太子殿下到时候又趁机反咬您一口,说不定还要告您一个不敬兄长的罪名。若您去了,喝酒便喝酒,到时候,奴才自然会跟在您身边,咱们见机行事,难道还怕他不成?”
君玉宸点点头,也觉得茗烟说的有些道理,遂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可不能跟初初说。这样,一会儿我就跟她说,咱们有事要出去见老乡,让她不要四处走动。嗯,最起码,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茗烟便瞪大了眼睛,两手一摊道:“为什么呀?殿下,您可是清楚咱们未来王妃的性子的,若叫她知道您存心骗她,到时候,奴才可担心您过不了她那一关的......”。
“我知道!可是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唉,我发誓这辈子我以后再也不要骗人了,骗人真是太痛苦了。这事一开始就是顺水推舟,到后来母后又压着不许我告诉她。现在......是我想告诉她也来不及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君玉宸发完一通牢骚之后,便坐在那里叹了会气。正在此时,有人在门外敲门道:“玉九,小姐叫你过去吃西瓜。”
子初跟君玉宸两个,皆穿着一身男子的装束,坐在后院的秋千架上,一左一右的拿着一块西瓜在啃。
君玉宸心里揣着心事,也没有跟她说明自己到底是去做什么。好在子初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听说他有人约出去喝茶之后便道:“嗯,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一会儿也有事,要去铺子里看看。”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桂皮从前面跑进来,道:“小姐,那日您给她银子的那个小丫头,找上门来了。您说,这是见还是不见?”
“是她?她居然还真的找来了?呵呵,这小丫头有点意思,走,咱们去会会她。”
子初说着,就把手里的西瓜给吃完了。趁着她见那丫头的时候,君玉宸连忙脚底抹油走了出来。
“你说,你愿意卖身给我做丫鬟,然后用这钱来养活你的弟弟妹妹们?”
小丫头十分倔强的冲子初点点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冲她磕了三个头之后,这才起身道:“是的,公子,奴婢杜小怜,愿意卖身给公子为奴为婢,只求公子您高抬贵手,先将家父从京兆府的衙门里救出来吧!奴婢感恩不尽!”
子初看着她,正色道:“你来求我,就是为了你父亲和你弟弟妹妹?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给人做丫鬟,以后就是奴婢,再不是自由之身了。”
“想过,奴婢知道轻重的。奴婢家母去世的早,所以,奴婢责无旁贷,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要好好孝敬父亲为他养老送终的。”
子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便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先在我身边做一段时间的扫地丫鬟,做些粗活。我每月给你十两银子,你觉得怎么样?”
十两银子,折算成这里的物价,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三千块现金这样的概念,算是一个年轻小白领的月薪了。对于一个粗使丫鬟来说,这月例银子可算是十分丰厚的了。
杜怜儿一听这话,果然也是愣了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不是立即跪下谢恩,而是央求道:“公子,奴婢愿给您白做一个月的活,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只求您高抬贵手,先将我爹爹从监牢里赦出来吧!奴婢去那边问过了,只要您同意,监牢那边是愿意放人的。”
子初有些意外的盯着她,问道:“你这话当真?宁愿不要这十两银子,也要我先将你爹爹从牢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