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
侍女们知道轻重,一时间只站着不动。张氏便回过身来,指着那两个不动的侍女,冷然道:“好,很好,既然本宫指使不动你们,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拖下去,给本宫杖毙!”
“娘娘!求娘娘开恩,奴婢这就去!求娘娘开恩啊!”
不管这两个侍女如何苦苦哀求,张氏始终是不为所动。见状,自有精绝的侍女连忙去取了冰水过来,张氏亲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将整盆冰水朝君玉砜的头顶上浇了下去。
“谁?谁干的好事?”
太子君玉砜此时就是醉成了一只猪,到底也被浇醒了过来了。他连忙胡乱擦试着脸上头上的冷水,待看清楚那拿着瓢的人正是太子妃张氏的时候,不由的火冒三丈道:“张紫婷!你别以为本太子不敢废了你!”
“殿下还知道自己是太子么?很好,若殿下真还记得自己是太子的话,那么今日之事,殿下作何解释?”
太子君玉砜居然被她这句话问的有些无语,他想了想,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不以为然的说道:“本太子已经告诉你了,本太子对那个什么上官婉音没兴趣!这样的女人,就算送到本太子面前,本太子也懒得多看她一眼。还叫本太子娶她做侧妃,真是......”。
“哦?殿下对能够帮您成就大业的上官婉音没兴趣,却对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别有用心的紫鹃有兴趣,是这样么?”
太子君玉砜见张氏一脸的嘲讽,又想起那日紫鹃跟自己的那些场面来。他恼羞成怒,一掌落在桌子上,怒道:“你少在这里跟本太子东拉西扯!什么叫本太子对紫鹃有兴趣?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身为女人,你连自己丈夫的心都拢不住,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做这个太子妃?”
这话正正刺痛了张氏的心,她冷冷一挥手,让四周的人尽数退下,并仰起头,道:“殿下若是认为臣妾没有这个脸面做这个太子妃的话,臣妾也不敢逞强。只求殿下痛快点给臣妾一纸休书,如此,臣妾便收拾包袱离开东宫,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强求殿下前来相见一面的!”
张氏这话说的决绝,却令太子君玉砜更加狂躁。他恨恨的瞪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才从齿间逼出一句话道:“好!张紫婷,你厉害!你就打量着本太子不会废了你,所以,你就敢在这里冲本太子张牙舞爪!”
说完,君玉砜便拂袖而去。走到门口,被风一吹,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想想这窝囊的事情却无法跟人诉说,君玉砜不由的一拳打在朱红色的圆柱上,怒道:“张紫婷!你这讨厌的死女人!总有一天,哼.......”。
他这一拳打出去的时候不觉的,待击中圆柱之后,却痛的一张脸都有些变形了。饶是忍着不想在人前丢丑,到底还是有些吃不住痛,呲牙咧嘴的甩着拳头,满面怒色的走远了。
凝华殿中,服侍张氏的乳娘闻讯赶来。见张氏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发呆,便低声劝道:“娘娘,殿下乃是人中真龙,有时候难免会性情顽劣些。娘娘您是他的结发之妻,夫妻之间,总是要互相体谅的才是。”
“本宫倒是体谅他,可他呢?明明安排好了让他去见那上官婉音,他倒好,不但不去,而且还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最后找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太后所住的潇湘馆那边!你说说看,太后经了此事,会怎么看本宫这个孙媳妇?还有,今天这件事闹成这样,杨府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他君玉砜可有替我分担过半分?”
“娘娘您息怒,您也知道的,殿下对于女色上面,历来时分的苛刻。再说了,那上官婉音也的确太刁蛮了些。既然殿下不喜欢她,那就说明殿下心中还是有您的。您何不.......”。
张氏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乳娘的劝告,她冷然道:“他心里有我?他若心里真的有我的话,就不至于新婚之夜也把我一个人丢在洞房里,他若真把我当做自己的结发之妻的话,就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连我凝华殿的门开在哪里都找不到了!”
乳娘被张氏这番含愤的话给弄得语塞,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君玉砜对自己主子不过是有着表面的夫妻情分而已。可照说,自己主子出身名门,又是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这门婚事还是皇上亲自赐婚,当时曾经轰动一时传为佳话的,为何太子就是对自己主子提不起兴趣?
作为下人,即便是十分亲厚的乳娘,她到底也不敢继续在说这个话题。只得善意的提醒道:“主子,如今太后娘娘和定王殿下都回宫去了,这些小姐夫人们也都走的走,散的散。只有那杨府的母女,至今还躺在咱们后院那边,奴婢听那招夫人说,若主子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便......”。
“她便怎样?区区一个贱妇,也敢跟本太子妃叫板?”
张氏闻言更是火冒三丈,想着自己这回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在太后面前丢了以往苦心树立起来的美好形象,还让前来赴宴的众人心里都偷笑不已。如今这杨氏母女居然还敢缠着自己要交代?好,那自己就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