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连忙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脸嫌恶的回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之所以答应收留你那是见你实在走投无路,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干点什么都好过沦落风尘。那是出于姑奶奶我善良的本性,跟什么其他的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你说你是第一次我就要相信啊?无凭无据的,你们男人又没有见红这么一说,谁能证明啊?”
君玉宸闻言大受打击,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哀怨姿态来,道:“你怎么能这么薄情寡幸?人家可真是个童男子,你要不信,我现在就拿给你看看!”
子初被他吓了一大跳,当即道:“不要!谁要看你那玩意?”
见她这副模样,某人的恶趣味被激起,遂凑上前去,作出一副宽衣解带验明正身的姿态来。正纠缠打闹间,听的院子外面的门被人推开来,君玉宸倒也乖觉,连忙收敛所有的放肆举动,老老实实的拿着药酒回了自己的房。
院子里到处都被泼上了新鲜的血液,看着眼前收集过来的诸多“收获”,子初一脸凝重的冷笑道:“真是好狠的心,就连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朱晓颜,看来我还是低看你的本事了。”
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君玉宸走出来外面院子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被这些新鲜的鸡血鸭血所吸引出来的蚂蟥,那数量多的简直不忍直视。一团团一条条的,都在院子的隐蔽角落中爬了出来,见了令人觉得浑身发寒作呕。
“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子初回头瞟了君玉宸一眼,淡然道:“自然是有心人专门给送进来的,不然,你真以为我这院子里这么招这玩意?”
“是谁?难道是.......你继母?”
子初回道:“我从来没当她是我继母,当然了,她也根本就不配!”
君玉宸见子初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双眸间忽然全无畏惧怯意,但蔷薇色的嘴唇却在不住的颤抖着,心中不由的又是怜爱又是愤怒,道:“那上次......你喝醉酒的那次,也是她搞的鬼?”
“不然还有谁?当然,这些事情,我那冷心冷面禽兽不如的爹爹,他必然也是知情的。否则,朱晓颜何来这样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君玉宸闻言默然,桑葚和桂皮在壮着胆子在院子里四下翻检了一通之后,最后白着小脸过来道:“小姐,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奴婢们找了半天,也不知道都出来没有?”
“差不多了,这些东西都是要有潮湿阴暗的环境才能生存的。一闻到新鲜的血味,便会立即跑出来。桑葚桂皮,我来问你们,这院子里的许多花木,都是什么时候移植进来的?还有这些花盆,这些长满苔藓的石头,都在这里摆了多久了?”
“小姐,这些事情您都忘了吗?这些花木和花盘都是二夫人年前让人搬来的,说是给您装点一下院落,看着也舒心一些。还有这些石头,这些东西自搬进来之后,每天早晚都有专门的扫洒丫鬟进来浇水,之前二夫人还一再叮嘱奴婢,说万万不能缺了水,一缺水的话,这些名贵的花木都会枯死的........”。
“当然,这些东西缺了水,这蚂蟥也就没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了。所以,朱晓颜为了这些还真费了不少心呢!”
桑葚和桂皮也是一脸气愤,看着那堆正在蠕动的东西,却都发愁的问道:“那小姐,现在怎么办?是把这些都弄死吗?”
子初微微沉吟一下,摇头道:“不,全部都弄死岂不是对不起朱晓颜费在这上面的一番心思了?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这样.......”。
听子初说完,桑葚和桂皮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姐,这样能行吗?奴婢......奴婢.......”。
看二人的样子,子初便知道她们是被朱晓颜欺压的怕了,不敢遵照自己的吩咐,刚要搬出主子的威严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时候,就听旁边的君玉宸十分淡定的插话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放心好了。”
这倒叫子初有些意想不到,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君玉宸一番,有些狐疑的说道:“你去?你能行吗?”
君玉宸俊颜一黑,道:“我怎么不行?你这是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嘿嘿,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倒霉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啊,这朱晓颜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一会儿你若在她那里吃了亏,可别怨我就是。”
君玉宸把个胸脯拍的咚咚作响,满口应下道:“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你就等着看好了。”
子初有些忍俊不禁的低下头来,噗嗤一声笑过之后才道:“那好,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