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妹,”凤若桐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如果你的月钱不够,你大可以跟我说,或者跟白姨娘说,我们禀报了母亲,自然会酌情给你添一些,你真的不必伙同外人要卖我的珍珠项链,太伤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凤若柳脸上登时阵红阵白,门外一众丫头都窍笑出声,大姐这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凤府的女儿居然要偷自己大姐的项链去卖,这种事任谁听了,都得笑掉大牙吧,想来如今在京城,更是无人不知她的“大名”了!“大姐,你还是相信段子晋的胡言乱语,以为我要偷你的珍珠项链吗?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是段子晋见财起义,真的不关我的事!”
“哦,你没偷我的项链,只是跟段子晋偷情而已?不然他怎么会悄没声息地就到我院子里了?”凤若桐“恍然大悟”,语重心长地道,“二妹,你这就更不对了,反正你们就要成亲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再说,就算你们要偷情,就到你院里好了,为什么要到我院里来呢,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凤若柳眼看要按捺不住,“大姐,我——”
“算了,我明白,”凤若桐摆手,站起身来,“你们两个你恩我爱,羡煞旁人,情难自抑,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以后记着,别再连累我了,我不想陪着二妹丢人,我丢不起。”说罢不紧不慢地出去,眼神嘲讽。
凤若柳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还“你恩我爱”呢,出了上次的事,段子晋被打成那样,差点废掉,相府的人估计也是自认理亏,倒是没到凤府来评理,但也就此没了动静,估计她嫁进相府的事也拉倒了,当然她一开始也没想着段子晋能够善待她,原本是要联合他一起对付大姐的,可现在看来,段子晋八成也恨死她了,找他联手不成,凭她如今在凤府连个丫鬟都不如的地位,要怎么对付大姐啊?看来得另外想法子才行。
“哈哈哈……”海棠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流下来,“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不但查明了真相,也让二小姐吃瘪,太痛快了,哈哈哈!”
凤若桐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其实也是四妹太心急了一点,做动作时太不小心,让人看到,否则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抓到四妹的手腕。“四妹不该打母亲的坏主意,否则我怎么也会留她一口饭吃。”
“就是,四小姐心肠太恶毒了,”海棠忿忿,“夫人都这样了,她也下得去手!”
凤若桐眼神凛冽,所以,就让四妹付出相当的代价,让她这辈子都没得机会再翻身。
“对了,小姐,你的手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海棠这才想起来,主子还受了伤呢。
凤若桐活动了一下右手肘,“应该只是脱臼,回去让香堇帮着接回去就是了。”
还好。海棠松口气,“多亏小姐反应快,要不然……”她都不敢往下想。
回到梦婉院,香堇知道了前厅上的事,也是气不过,想着以后还是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姐好了,一旦离开了,就非出事不可。检查了一下小姐的手肘,果然是脱臼,而且还有几处擦伤,所幸都不严重,把手肘接回去,再上了些药,就无甚大碍了。
处理完伤势,凤若桐也顾不上休息,接着去了画情院。
薛氏正躺在榻上休息,脸色不是太好。
“母亲可好吗?”凤若桐一脸担忧,“方才有未动了胎气?”
薛氏支起身体,摇了摇头,“大夫方才来看过,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她方才也是气的狠了,不过孩子已经六个月,胎像很稳固了,所幸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不过母亲还是要小心,”凤若桐这才放心,“前院的事,让白姨娘多看着些,我也会帮着的,母亲别理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薛氏无奈道,“我是想着安生,可你瞧瞧若晴,她也太心狠了,若不是你……对了,若桐,你伤的可重吗,给我看看!”只顾着自己生气,都忘了若桐还伤着了。
凤若桐笑着卷起衣袖,“就是一点擦伤,母亲放心。”
薛氏仔细看了,见是皮肉伤,也才稍稍放心,“没事就好,此番是若晴太过分,总不能轻饶了她!”
凤若桐心里想着,谋害主母幼主是大罪,按理四妹是要被送官法办的,不过那样的话,只会让近来是非多的凤府越发遭人议论,父亲也不太可能真的让四妹死,而且秋姨娘必定心生怨恨,以后还得生事,不是长久之计。“母亲,四妹想来是在凤府待的时间久了,心也野了,不如就打发她嫁了,也省得母亲看着烦心,可好?”
薛氏微一怔,接着道,“倒也是,若晴也十四了,是该嫁人了,前几日陈媒婆还上门替若晴说了门亲,我正思量着呢。”
“哦,是哪户人家?”凤若桐眸光闪烁,“秋姨娘可知道吗?”
“我同她说了,她颇有些意见,”薛氏眉眼一冷,“不过现在么,由不得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