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傲才惹了她,不好太过分,也就放了手,扶起她来,“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你这也太弱了,怎么经常发烧?”
凤若桐瞪他一眼,“你才弱呢,我只不过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她一阵黯然神伤,恐怕没有人在知道自己有别样身世时,还能无动于衷吧,尤其是被生母讨厌了那么多年的她,还不知道生父是谁。
“我已经知道了,若桐,其实你不用在意,你是你,你父亲是谁,改变不了你的任何事。”赫连傲拍拍她肩膀安慰。
凤若桐淡然一笑,他不是她,不会明白她此刻心里的感受。
“不过说起来,”赫连傲捏着下巴,后仰上身,仔细看她的脸,眼神有些迷惑,“我始终觉得,你这张脸我曾经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
又来了。凤若桐白他一眼,“上次你说过这件事了,故意逗我的吧。”
“还真不是,”赫连傲前所未有的认真,“不过我见过的人肯定不是你,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对了,”他想起一件事,“你生母有画像在吗?”或许,是见过她的生母?
说起来云升自从嫁进凤府,就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凤元良之前一直在偏远小城做官,新近才到京城来任职,当地人见过云升的都很少,更不用说一直镇守边关的赫连傲了。
“没有,”凤若桐提起生母,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生母以前很少见外人,也从不对父亲额外要求什么,好像生怕留给我什么念想一样,”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除了一串珍珠项链。”
“哦?”赫连傲心中一动,“能给我看一下吗?”大概能有什么线索。
若桐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用手腕上的钥匙开了锁,拿出珍珠项链递给他,“就是这串。”
赫连傲接过来看了看,赞道,“珍珠中的极品,价值连城啊。”即使若桐的生母独把这个留给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它很值钱,必定别有用意。
凤若桐冷笑,“我宁愿她好好看我一眼。”这话说的,忒也可怜了些。
赫连傲笑了笑,“以前的事别再想了,以后我好好看着你,好好疼你。”
又不正经了。凤若桐瞪他一眼,对于他这种程度的调戏已经不再炸毛,“怎么样,除了看出它值钱,还有什么?”
赫连傲翻看了几下,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样的珍珠只有极品轩才卖得起,而且多少年才能凑齐这些单粒的珍珠,串成这一串,而能买得起它的人,非富即贵。”
极品轩?凤若桐眼睛一亮,“你是说夜家的极品轩?”
“还有第二家吗?”赫连傲反问,“不过倒是没听说,京城有谁买过这样的珍珠项链。”
那只要找夜大哥问一问,可能会得到一些线索呢。凤若桐有些莫名的兴奋,同时也有些害怕,生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认她,会不会像生母一样,嫌弃她,厌恶她呢?
“对了,”赫连傲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说过,你生母不是本国人士?”
“应该不是,”凤若桐收回绪,“是父亲在外任职时,将母亲带回来的,而且我依稀记得,生母说话有明显的外邦口音,至于是哪一国,那时我太小,不会分辨,现在记不清了。”
赫连傲点头,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忽略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感觉真不爽。“若桐,我觉得,你没必要执着于找到生父,或许会比较快乐。”
凤若桐眼神一黯,王爷所说她如何不明白,但……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香堇的声音响起,估计是有什么状况。
凤若桐低声道,“王爷,你先走吧,以后再说。”
赫连傲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能劝动她的,也就不再多说,“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不放心。”
凤若桐脸上一热,“我又不是小孩子。”然不可否认的,被他这样的在意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来,亲一个。”赫连傲又开始耍无赖,一脸的理所应当。
凤若桐怒道,“还不走?我拿棉被闷你哦?”话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赫连傲一指门口,“有人进来了。”
“谁!”凤若桐大惊,才回过头,就觉得脸上一暖,已被偷了香去,她气得要吐血,“你这家伙!”
赫连傲已经大笑着翻窗而出,瞬间没了踪影。
讨厌。凤若桐摸着被亲的脸,咬着嘴唇偷笑,“香堇,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