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公主白他一眼,“十一哥,不是我说你,你到底会不会哄女儿家开心,居然拿若桐的父亲要挟她,你这是让她恨你,还是让她怕你?”
赫连傲抓抓头,“我没这样说过,是她自己猜的。”
“那你又不解释?”信阳公主知道这个哥哥大事精明,情事糊涂,而且性子孤傲,遇事就不爱解释,不知道让人误会多少。
“解释什么,若桐跟旁人不一样。”赫连傲不屑地翻个白眼,追亲亲若桐去了。
信阳公主好气又好笑,“再不一样,刚刚不也被你吓的不得不答应了吗?十一哥,你就是个笨蛋!”跟着对门外大叫,“记得我跟你说的啊,别吓着若桐了!”
赫连傲头也不回,摆了个手势:看我的。
马车上,凤若桐扭着脸看车外,一言不发。
赫连傲托着腮,看着她绝美的侧脸,目不转睛。
少顷,到底还是凤若桐经受不住他火辣辣的视线,转回脸来道,“王爷在看什么?”
“看你,”赫连傲偏头,换个角度,“我突然觉得你面善,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凤若桐故意道,“王爷不是想说,臣女长的像眉妃吧,臣女可不敢亵渎眉妃娘娘。”
眉妃正是赫连傲与景熙帝的母妃,早已仙逝多年,凤若桐也是气他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她,所以不加思索就说了出来,接着就后悔不迭,死者为大,眉妃又不曾得罪她,她怎能对其如此不敬。
所幸赫连傲也没生气,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好像……”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很模糊,无从想起。“若桐,你相貌像你母亲吗?”停了停,他又加上一句,“我是说你生母。”
生母?凤若桐自嘲般一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不堪回首的年幼时光啊,记忆中,她在生母面前从来都不敢抬头,因此生母究竟是什么样,她也早已模糊了记忆,自己跟生母像不像,更无从说起。
赫连傲诧异道,“为什么?你自己不会看吗?”忽又醒悟道,“是了,你生母过世时,你年纪还小,似乎也看不出来。算了。”
凤若桐不欲解释,否则只是让自己更加不堪,往外看一眼,越来越偏僻了,她心生警觉,“王爷究竟要带臣女去哪里?”大年初一的,这家伙不会是想寻她晦气吧?
“说过没人的时候,不必讲俗礼,”赫连傲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用多问,到了就知道了。”
凤若桐暗暗苦笑,他若存心不良,自己不也反抗不了吗,多问是没用。想起一事,她大着胆子道,“王爷,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借信阳公主的名义,给臣女送请简?”
虽然这样暂时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嘛,万一哪天让人撞见,她私会铁王,恐怕不但她名声尽毁,也会连累信阳公主的。
赫连傲大以为然地道,“我也觉得太麻烦她,这样不好。”
凤若桐才要松一口气,忽又觉得他不可能如此好说话,“那以后……”
“以后我直接给你下请简,就不找千柔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果然赫连傲语出惊人,一副“我最好说话”的样子。
谁说我不在乎……凤若桐眼前一黑,果然被她不幸料中,被这恶魔缠上,她尽管不想与之有太多交集,可想要摆脱,也没那么容易!“王爷,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赫连傲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是你希望,我直接到凤府去接你?”
凤若桐以手抚额,弱弱地道,“王爷还是以信阳公主的名义给臣女送请简吧……”还是这样比较稳妥些啊。
赫连傲得意莫名,小丫头,跟我玩心机,你还差得远!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赫连傲当先跳下车,伸手过去,“我扶你。”
凤若桐原本要拒绝,赫连傲眉一挑,忽地将她抱下来,往地上一放,“矫情什么。”
你——凤若桐闹了个大红脸,又忍不住要笑,什么人哪,这是。
“若桐,看那边,”赫连傲抬手一指不远处,“那里是个小山谷,四季如春,最适合你。”
凤若桐心中一动:他怎么知道我最怕冷的?“王爷带臣女来这儿,就为了这个山谷?”
“你不喜欢?”赫连傲登时大受打击,“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很喜欢,就买了下来,除我之外,还没有第二个人来过。”
所以,我是特别的?凤若桐一阵脸红心跳,局促地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