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抓了那些人又怎么样,谁能证明,是你让他们去的?”苏姨娘不愧是算计人习惯了的,短暂的惊慌过后,立刻就镇定下来。
苏笛顿时眉开眼笑,“正是!还是大姐有主见,到时咱们就是不承认,看他们能怎么样。”反正他少在京城走动,认识他的人根本就不多,何况当时找上那帮人,他也没有透露名姓,就算他们指证他,他不承认不就完了吗?
苏姨娘埋怨道,“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怪你,你都找了些什么人,这么靠不住。”
苏笛一脸冤枉,“我不是忘了凤若桐会妖法吗?再说大姐你不也没提吗,不然事儿早成了。”
苏姨娘登时语塞,这会儿埋怨谁都没用,还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凤若桐带着一串乞丐到了凤府门前,所幸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否则真成一大奇景了。
得知父亲并没有外出,凤若桐冷笑一声,吩咐把他们都带到大厅前,命人去请父亲来。
不大会儿,凤元良匆匆而至,一见这情景,少不得也吃了一惊,“若桐,这是怎么回事?管家方才说,你们让遇上贼人了?”
凤若桐一指外面哆嗦成一团的一串,道,“父亲,就是他们,受人指使,竟然在山路上阻截我跟母亲,几想要我们的性命。”
“什么!”凤元良勃然大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好大的胆子,敢动你们的心思,我岂能饶他们!”他还是刑部尚书呢,这些人胆子是有多大,敢动他的家眷,活的不耐烦了吗!
薛氏也青着脸色,道,“老爷,他们自己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当然是受人指使。”
凤元良已想到这一点,怒道,“我自会查问清楚!”说罢来到一串人面前,喝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谋害若桐和本官的夫人,还不从实招来!”
这帮人方才在山上厉害的很,可这会儿到了凤元良面前,全都吓破了胆,头都不敢抬。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刑部尚书这样的大官呢。“草民、草民——”
凤若桐冷声道,“你们虽然有错,但是受人指使,罪不致死,只要将主谋供出,可免重罚。”
几人面面相觑,凤大小姐既然如此说了,应该是真的吧,那他们何必为那姓苏的卖命。
“是是,草民该死!草民招,是苏笛指使草民,把夫人扔下山沟,再把大小姐打晕送给她,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撒谎。”
“什么?!”凤元良一呆,跟着气炸了肺:苏家怎么没一个好东西!苏笛败了雅萱一个布庄还不够,还痴心妄想要娶若桐,如今竟然连这样恶毒的事都做的出,当真以为他动不了苏家人吗?“此话当真?是苏笛指使你们的?”
“千真万确!苏笛还答应我们,事成之后,每人给我们二两银子,草民万万不敢撒谎!”
凤元良气的要吐血,咬牙道,“那本官让你们与苏笛当面对质,你们可敢?”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不说他们就是自己顶这罪,他们与苏笛又没有交情,何必为他保过秘密。
“好!”凤元良一声大喝,“来人,把苏笛带过来!”
“是,老爷!”
薛氏和凤若桐对视一眼:今儿不把苏笛和苏姨娘一起收拾了,不算完。
不多时,苏笛和苏姨娘一起过来,因为早已知道凤若桐抓了这些人的事,所以毫不意外,而是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
乞丐们一见苏笛,都七手八脚地指向他,“就是他!就是他!”
“是他找上我们,要我们害夫人和大小姐!”
“对,他还说给我们每人二两银子,原本苏家早就败了,他哪有钱给我们!”
苏笛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厉声道,“住口!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何时指使你们谋害夫人和若桐了,你们休要胡说八道,诬蔑于我!”
乞丐们登时不乐意了,纷给大叫起来,“就是你,你还不承认!”
“可不就是,当时很多人看到你去找我们,你抵赖得了吗?”
“看你这样子,就没打算给钱是不是?你根本没有钱,还诓我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