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伤心很难过,也不知是担心愈彦的安危,还是为杨怡的真心流露,她对着电话哽咽地说道:“杨怡姐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去喜欢他……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永远是你的妹妹,而愈彦。也永远是你的愈彦。”
杨怡本来也是强忍着不哭,被姚雨一说,也失声痛哭:“姚雨,我好害怕,我怕我会失去他!我愿意牺牲一切去救他,要是你还有所顾忌,我宁愿你嫁给愈彦,只要你能救他出来。姚雨,这两天,我天天做恶梦,天天在哭泣中醒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姚雨心中深处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她和杨怡两个女子,偏偏为愈彦一个人牵肠挂肚,也不知道这个冷面郎君,现在过得如何?他能不能受得了被人关起来的罪?
和姚雨和杨怡哭的梨花带雨不同的是,此时的薛南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是她不知道愈彦已经被省纪委带走,而是她可以确定愈彦肯定没事,所以,何苦来哉?
“姚飞这个人,我们都打过交道,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凡事爱事事计较,不容别人挑战他的权威,打击对手又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说不择手段。他既然直接让省纪委的人出面,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就敢把愈彦带走,肯定是认为他和蒋学忠在山鲁省已经一手遮天,只要他想办谁,就绝对可以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汪泉棋手里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认真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要说才能,姚飞也有,但他人品不行,没有容人之量。我想他这一次是铁了心要置愈彦于死地,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外围不好有所动作,只能看愈彦能不能挺得住,不松口,能坚持一周不被突破的话,他们就不得不放人了.再不放人,我这个省委书记的脸面也不是一点用也不管的。”
汪泉棋听了省委书记王国良的分析,更加忧虑:“小愈毕竟年轻,万一被他们连唬带骗,说了不该说的话,难道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关键是,愈彦他本身到底有没有事情?”王国良对于愈彦的印象不深,也没见过,他只是让张思文替他传过话,好好照顾薛南南,也仅此而已。
“没有,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不法的事情。小愈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更要相信小愈的能力。”王国良沉默了片刻,“现在急不得,还不到和蒋学忠姚飞公开对抗的时候,而且我想愈彦的事情也不仅仅牵动到我们的目光,还会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势力,泉棋,稍安勿躁……”
汪泉棋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杨俊在不安中透露着急躁,要不是刚来到省城的张东川拦着他,他早就想出面去纪委勒令黄林二人放愈彦出来。
抓了他的老大,那还了得!
在一间安静的茶室中,杨俊一手抓着一把牌,一手端着茶杯,连喝了几口茶,又一把把牌甩掉:“不玩了,没心思。黄书记,东川哥,你们还真能沉得住气,你说说看,冯开岭到现在也不给您说一声,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假装不知道,你说他也欺人太甚了!不能仗着有蒋学忠撑腰,连官场上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还有,一声不吭就把我老大抓了进来,他就算不知道愈彦和我关系好,难道还不知道我和你们走得近?抓了人不说一声,还在纪委几个部门转来转去,摆明了想夺您权?这不是朝你和我的脸上打耳光吗?”
杨俊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原地转圈,他和两人关系匪浅,说话十分随便。
“坐下杨俊,坐下!”省纪委副书记黄鹏飞丝毫不为所动,笑呵呵地说道,“多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要是愈彦和你一样,他一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不用急,急是没用的。姚省长发话了,冯开岭自然要嚣张几天,等几天一过,他查不出什么来,到时东川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放人,他再不放,我会出面压他,不能让他眼里只有上面,没有里面。但是现在嘛,还得忍一忍。”
杨俊坐了下来:“我知道得忍一忍,姚省长的面子不能直接驳了,必须要有一个缓冲期。可是老大毕竟年轻,万一被人下了套出不来怎么办?”
“哈哈,看看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老大是年轻,但绝对不会轻易上他们的当,他们比起你老大,那才是年轻!”张东川拍了拍杨俊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说愈彦了,黄书记,你怎么对付冯开岭呢?”
“他有蒋学忠和姚飞撑腰,我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但敢跟我玩这一手阳奉阴违,他以后要纪委里面有好日子过,我这个纪委第一副书记面子往哪儿搁?走着瞧。”黄鹏飞对冯开岭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气呼呼地说道。
“我支持你,黄书记!”杨俊笑眯眯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老大到底能不能挺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