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说到铜锁家,柯孟氏也是一阵摇头。
葛云章边喝着粗茶,边听着柯家人同情的聊着铜锁一家,唇边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这种家长里短的生活才能让人的内心真正平静……
第二天,葛云章就去了镇上给柯家买马车,并且四处打听哪里有夫子可请。
这马车只要有钱就容易买,可是请夫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请到的。
夫子是有,只不过一听到是去乡下的私塾去给孩子们当启蒙,立马退避三舍。
这些夫子也有自己的打算,要是能进大一点的私塾当夫子,不但工钱稳定,说不定还可以教出一两个秀才、状元来,这样一来,他们就也名声大振了。
再不然,到大户人家去当夫子,要是能把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教好,那也能得到不少赏赐。
可是到乡下给小孩子启蒙,不但名和利都得不到,而且还意味过着苦巴巴的日子,哪有人愿意?
所以,葛云章一直找了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有愿意到水禾村当夫子的人。
这天,葛云章又见了一个夫子,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复,只好失望的回了酒楼。
谁知刚回到酒楼,酒楼的掌柜就告诉他,有一个中年男子找他。
这个新掌柜姓凌,是聂掌柜离开前找的,以前是在临县的一个酒馆里做掌柜的,是个信得过的人,后来那酒楼被烧后也没再经营,聂掌柜便把他叫到酒楼来帮忙。
“人在哪里?”葛云章问。
“在二楼的丁字房。”
葛云章点了点头,上了二楼。
一进丁字房,雅间内一个穿着粗布衣,三四十岁的男子忙站起身来,边打量着葛云章,边试探问道:“你……是葛公子?”
这男子虽穿着布衣,可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眉宇间隐约露出一丝焦急。
“在下葛云章,请问您是?”葛云章走过去,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说。
“葛公子,敝人姓凌,名亲贤,字昭明,我是东北人,几个月前我们老家闹灾荒,所以我们一家四口一路逃荒至此。”凌亲贤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看着葛云章,顿了顿继续道:“葛公子,在我老家还没闹灾荒前我原本就是在村子里给孩子们当启蒙的,我昨天在街上听人说葛公子正在寻启蒙先生,所以……所以前来毛推自荐,就是不知道葛公子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么说,您以前就是个夫子?”葛云章心下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打探起他的身世来。
“说不上是夫子,是单纯的启蒙,乡下地方,没几个父母真正肯让孩子念书。”凌亲贤苦笑道。
葛云章点了点头,这个他信,水禾村不就是这样。
“凌夫子,不知您家里还有什么人?”葛云章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