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燕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他,目光呆滞空洞,像是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完全没有焦距,她衣衫半褪,一手还紧紧扯着刘长生的腰带,而刘长生则是面色羞愧,目含怒光,要不是碍着秦紫燕是丞相之女的身份怕是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秦汉猛地惊醒过来,连忙回头想要让人关上房门,可就在这时候,却听见赢婳笑着道:“大皇子,锦王世子请。”
大皇子和秦紫衣一只脚踏进了花厅,随后,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一时之间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赢婳随后进来,看到这一幕,露出颇为吃惊的神情,道:“这是怎么了?”
“关上门!”秦汉勃然大怒道,跟在后面的侍从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赶紧匆忙关上了门。
秦赢婳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无限惊讶之色道:“五妹妹你这么干什么,你是相府小姐怎能和一个小生做出这样不尊礼法,有违常理的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而且居然是你强迫人家”
秦紫燕像是一下子从迷雾之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是不着寸缕的,她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随后又赶紧将衣服披上,脱口道:“父亲!父亲!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秦赢婳面带笑容“是你!又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你陷害我!”
赢婳冷淡地望着她,道:“什么陷害,五妹妹,我可是刚刚才进来,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汉的脸色已经完全变得铁青而狰狞,若是可能,他已经冲上去把那个伤风败俗的贱人当场撕碎了:“秦紫燕你自己干的好事却要怪在别人身上,还不闭嘴!”
秦紫燕面色惶急,大声道:“父亲!一定是她陷害我,对我下了药!是,一定是她对我下了药啊!”
秦汉一下子回头看向赢婳。赢婳面色却是无比的惊讶和无辜:“父亲,我真的不知道五妹妹在说什么,今天从早到晚,我都在接待客人,跟在父亲身边,知道刚才管家说有个戏子不见了,御史大人觉得隐有不妥,父亲这才要人搜查的啊”
秦汉当然不相信赢婳能够做什么,这种事情绝非刻意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秦紫燕歇斯底里地道:“那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赢婳叹了口气,道:“五妹妹,我以为父亲让闭门思过,抄写女德你能有所顿悟,没想到你居然还干的出这种事来,若是我设下的陷阱,我又是怎么让你自动请这小生前来的呢?难道是我绑着她拖着他来的吗?外面这么多的丫头妈妈们,不妨问问他们,看究竟是我强迫这小生来这里,还是是妹妹你自己让人请过来的呢?况且据我所知妹妹你前段时间的确天天往长春楼跑,相信会有很多人看见的”
秦紫燕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说话的声音都是在颤抖,却无比的愤恨“难道我堂堂一个丞相府小姐会自甘堕落到勾引一个下贱的戏子吗?”
刘长春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听见秦紫燕说下贱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冷笑连连,看着刚才秦紫燕的娼妇一样的样子也配说他下贱?况且每次她去长春楼看他戏的时候,哪里是听戏,简直就是从头到尾盯着他看。
秦紫衣看了这一切连忙上前说道:“今日是丞相夫人的寿辰,便是妹妹和这戏子真的有染,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所以必定是有人从中设计,父亲还是好好彻查一番吧”
秦汉面色极为难看,随后道:“既然如此,就要调查个清清楚楚!”随后他看着秦紫燕:“还不快收拾好!”
秦紫燕仿佛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线希望,对,只要查到屋子里有**香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证明她是被人陷害的了!听到秦汉的话,她飞快地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抬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大皇子,世子,父亲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很快,秦汉吩咐了专人来检查整个屋子,可惜,半个时辰过去,一无所获。
赢婳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刘长春身上,随后又对着秦汉说:“父亲,从始至终都是五妹妹一个人在说,不如听听这位小生怎么说!”
秦紫燕口口声声说着下贱的戏子,而赢婳则是称呼别人为小生,这是一种无声的尊重,刘长春感激的看了赢婳一眼。
锦域此刻也不着痕迹的走到了赢婳身后“的确,这样才公平!”
秦汉点了点头:“那你就说说怎么回事吧!”
刘长生先是恭敬的磕了个头,然后才开口“回各位大人,今日打院中唱完戏后我便回到后台卸了妆,跟师兄师妹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去赶下一个场子,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却有个婢女过来说她们小姐请我单独去唱一曲,这个婢女我认识就是常去长春楼的那位,况且也有贵人小姐们单独请我们去唱戏,而且赏钱也不少,于是我就又上了妆去了。”
刘长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屋内众人的脸色,咬咬牙继续说下去“我到了屋内后,问了小姐要听哪一曲,小姐说随便,唱哪一曲都行,于是我就唱了《长生殿》,可是当我唱到一半时候,小姐她突然就贴了过来,并且并且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