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锦瑟眼含笑意的说道:“是这样的,小姐,方才秦管家带着王府的人送聘礼来了。”
“聘礼?”赢婳倒真是忙得把这些都忘了,眼看着再有两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她还连自己的嫁妆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想着,便转头看了眼柳叶问道:“柳叶,府里准备我的嫁妆了吗?”
柳叶忙不迭的点头:“准备了好些呢,看得五小姐都直跺脚,大喊老爷偏心,奴婢去看小姐嫁妆的礼单时也吓了一大跳,老爷给你备了整整十八台嫁妆,放眼上京城,这种手笔也是不多见的了。”
赢婳点了点头,秦汉如此做法倒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秦汉最重权势钱财,可现在却能为了她的婚事搬出十八台嫁妆了,看样子倒是在她的身上下足了本钱,要知道即使是当日赢婳嫁进皇宫,也只有十台嫁妆,十台放在上京城中也是不多见的了,想来秦汉围观多年这油水也没少捞啊,赢婳在心中忍不住腹诽。
锦瑟嘟着嘴巴说道:“王爷可不在乎小姐是十八台嫁妆还是没有嫁妆,王府又不缺银子,只要是小姐,穿着破布王爷怕是也当个宝贝呢。”
锦瑟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众女频频点头,倒是叫赢婳羞红了脸。
众女子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清歌偏过头听到似乎门外有脚步声,忙打断了众女:“隐藏好,有人来了。”
说罢,清歌,锦瑟四女原地一转便不见了身影。
赢婳疑惑地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正想着许是清歌听错了,可没过一会儿便听门外有人高声喊道:“二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议事。”
赢婳挑了挑眉,带着柳叶便往正厅去。
此时的正厅中央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地的红色箱子,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去路,赢婳绕了一圈从众人身后绕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此时厅中众人眼里火贪婪,或艳羡,或嫉妒的神色。
秦汉一见赢婳来了,脸上忙堆起笑意,缓缓开口道:“婳儿啊,你看看,这就是夜王爷差人送来的聘礼。”
赢婳淡淡地瞥了眼密密麻麻的大箱子,低低地应了声:“哦。”
闻言,不仅秦汉,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瞪着赢婳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人家夜王府送来的这些聘礼都能顶的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可赢婳就淡淡的哦了一声,也难怪这些人这幅样子。
半晌,秦汉清了清嗓子说道:“婳儿,为父看得出夜王爷是真心的疼爱你,想来日后你嫁到夜王府夜王爷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样爹也能安心了。”
兰氏不知怎的竟抹起了眼泪,哽咽着说道:“婳儿,从前娘对不住你,没能好好地照顾你,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我没想到你竟这般懂事不仅没有怪我,还那么孝顺我这个做娘的,现在你要嫁人了,娘是打从心底里舍不得啊。”
赢婳微微一笑道:“爹,母亲,女儿是嫁人了,又不是上了刑场,你们放心吧,以后若是得了空,女儿会常回来看看你们二老的,以后的日子女儿不能常伴左右,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多加休息才是。”
“诶,娘知道,你就放心吧。”兰氏抹干眼泪说道。
客套话说完了,赢婳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坐在座位上等着秦汉开口。
说白了,众人都心知肚明,秦汉,兰氏对赢婳的态度会像今日这般无非是为了她背后的权势,为了她的公主之位,为了她的夜王妃之位,为了她手中的二十万凰卫,从前赢婳在府中过得是什么日子,各位小姐和姨娘们心里清楚的很,她们之中又有多少人曾经羞辱过赢婳,见赢婳没了言语,正厅之中的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
过来玩半晌,秦汉见赢婳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不得不讪讪地先说句话:“婳儿啊,爹爹今儿个叫你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赢婳淡淡一笑:“爹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本事亲生父女,不用拘谨。”
秦汉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低声道:“你看咱们秦家这么些年在朝中全靠爹一个人撑着,你也知道,爹爹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对上朝中的那些对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们啊见不得别人好,看不惯咱们秦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爹虽挂着个左相的名头,可这幽羽国的丞相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有些事为父的也是在说不上话,若哪一日被人下了绊子,到时你叫这府里几百号人怎么办。”
赢婳心中冷笑,正戏来了,她就知道今天绝不会这么简单。
想着,赢婳柔柔一笑道:“那爹爹可想到办法了?不如说与女儿听听可好?”
秦汉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婳儿,你看,再有两天你就嫁进夜王府了,到时候你就是夜王府的女主人,而且夜王爷可是承诺过今生只娶你一个的,凭着夜王爷对你的宠爱你若是在他面前为爹爹说上几句,想来咱们秦府的日子过的更顺利是不是?”
赢婳闻言状似犯了难,犹犹豫豫的说道:“爹爹,女儿也不瞒你,王爷与我说过,他并没有争权之心,也不像参与那些明争暗斗,若是爹爹想王爷帮你,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