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办?”赢婳有些担忧地问道。
寒潇湘轻轻一笑,开口道:“我想,下药之人应该是只知海心花的功效,不知它的解法,不然也不会下如此本钱了。这海心花被许多药师放弃的理由除了它难以采摘,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能完美发挥药效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必须要有水,如果服食者两天不进水那么自然无效,不过按常理来说,应该没有不喝水的病患。”
“你是说,只要月两日不喝水,自然就能醒过来?”赢婳问道。
寒潇湘摊了摊手,说道:“是这样没错。”
闻言,秦汉和兰姨娘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赢婳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围在屋内的人,良久,才出声道:“今天谁进过这间屋子?”
话音一落,立刻有三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赢婳冷眼一扫,寒声道:“还有谁。”闻言,又有两个丫鬟低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在房间里逗留了多久,做了什么?”赢婳沉声问道。
几个丫鬟闻言忙老实交待起来。
“奴婢咏春,是负责小厨房事务的,今儿来是给练小姐送午膳来了,与奴婢一同来的还有咏夏和咏秋。”
这时,柳叶小声说道:“小姐,咱们园子里的膳食一直是交给她们送的。”
赢婳点了点头,示意其余两名丫鬟解释出现在听雪园的原因。
“奴婢是来给二小姐房里换些花儿的,今儿一早二小姐来花房挑了几盆新进的花卉,还说要奴婢们给二小姐送来些,说是练小姐喜欢。”
小丫鬟话刚说完,秦紫菱猛的一拍桌子,尖声呵斥道:“好你个贱婢,竟敢诬陷我,看本小姐不扒了你的皮!”
小丫鬟连哭带嚎地说道:“奴婢没有说谎,明明是您房里的翠绿姐姐说您看着那几盆花卉好看的紧,让给二小姐房里也送一些,练小姐喜欢,花房中当值的姐姐们都听得清楚,奴婢怎么敢撒谎啊。”
看到这儿赢婳和寒潇湘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她们算是看出来了,借刀杀人,真真儿是好算计!
赢婳冷冷的开口:“翠绿呢?”
秦紫菱冷哼一声,说道:“翠绿跟我说她家中母亲病重,昨日就离府了。”
“这倒是奇了怪了,按你所说翠绿昨日离府,怎么今日就巴巴地跑到花房去了。”赢婳讥讽地勾起唇角:“四妹妹说说,这府里是出了鬼了不成!”
秦紫菱反唇相讥道:“那二姐姐的意思是我给练小姐下了毒?那么请你拿出证据来吧。”
赢婳柔柔一笑,转头对兰姨娘说道:“姨娘,三妹妹院子里走的那个丫鬟,你可知道?”
兰姨娘惯是个精明的,一听赢婳这一问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缓缓开口道:“这事儿我不曾听说啊,说也怪了,这府里丫鬟仆人的去留都该跟我知会一声,可独独是这翠绿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
秦紫菱一急,娇叱道:“笑话!我娘才是这秦府的掌家主母,我堂堂小姐放走一个丫鬟而已,还需要向兰姨娘报备!真真儿是笑话!”
闻言,不止是兰姨娘,便是连秦汉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秦紫菱是否真的下毒害练月尚且不知,而且秦汉心中隐隐的觉得下毒之人不会是秦紫菱,她与练月无冤无仇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可她对兰姨娘的一番讥讽也无异于当众打了秦汉的脸。
赢婳微微一笑,道:“三妹妹这话就不对了,本宫亲口承了的姨娘娘可不是什么普通姨娘,是满朝文武皆知的秦府继室夫人,本宫本不愿以势压人,只是三妹妹你仍然自持嫡女身份拒绝回话,本宫今日便提醒你一句,论尊卑,你现在本该跪着!”
赢婳在府中一向和善,从不曾端出过公主的架子,可此时对秦紫菱一番凌厉的批驳,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顿时让众人噤若寒蝉。
秦紫菱倔强地高昂着头,显然,她认为有秦汉在,赢婳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或者说她认为她与赢婳之间的冲突秦汉会保下她。
感受着赢婳越来越冷的气息,秦紫衣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强装镇定的秦紫菱,秦紫萱和王氏母女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可两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