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你外衫!
不要了,本姑娘脱下来送你了!
我拽你衣服!
不穿了,姑奶奶丢下去去捡吧!
不大的一张软榻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伤风败俗,灭绝人性,惨绝人寰,险象环生的夺床之战。
这两人一个毒舌傲娇世子爷,一个外来灵魂二小姐就这么你拽我脱,你再拽,我再脱的一直纠缠到赢婳只剩一件里衣里裤才回过神来。
“啊!”赢婳捂住胸口抬起一脚,尖声叫道:“你流氓!”
话音一落,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砰”,于是早就了某人一生难以抹去的奇耻大辱,世子爷被华丽丽地踹到了地上。
“死女人,你敢踢我!”锦域黑着一张脸,凶神恶煞地怒视着死死地扒住床不放的赢婳。
赢婳一边更加用力地扒住床头,一边弱弱地咕哝道:“谁叫你耍流氓了。”
“死女人,你敢踢本世子!”锦域恶狠狠地瞪着赢婳。
赢婳看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怕怕地咽了口吐沫:“你,你你你,谁让你耍流氓了!”
闻言锦域面色一僵闪出几分尴尬之色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爷耍流氓?那衣服不是你自己脱的?爷还怀疑你要投怀送抱呢!”
一听锦域这话赢婳顿时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想也不想就大声喊道:“投怀送抱?就你?我呸!你这是在侮辱本姑娘的人格。”
“一个贼还有人格麽?”锦域最后这轻飘飘满含威胁意味的一句成功地让即将化身母老虎的赢婳消停了下来。
只见赢婳气哼哼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嘟囔道:“不就是一张床麽,让给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衣冠禽兽了。”
“你说什么?”锦域顿时黑了脸。
赢婳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您是爷我哪敢说您什么,要不要我去给您弄床暖和的被子过来。”
“去吧。”
赢婳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还真好意思应声,这大夏天的谁用得到暖和的被子啊!赢婳有种冲上去给他两巴掌的冲动,这个混蛋不折磨她他就睡不着是不是!
赢婳垂头丧气地抱了一床崭新崭新的被子过来,但是就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赢婳很是不甘心,诶?有了!那个禽兽不是有个令人发指的洁癖麽,嘿嘿,那她就
锦域坐在房间内好整以暇地看着赢婳慢吞吞地抱着个被子走进来,不经意间眼角瞄到被角的一点痕迹锦域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就知道这小贼没那么安分。
“动作慢死了,赶紧给爷铺到地上去。”锦域出声说道。
诶?铺到地上?他是要打地铺?那
赢婳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犹豫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嗯这个夏天太热,铺的这么多万一起了痱子怎么办,还是不要了,我把被子送回去好了。”
闻言锦域缓缓勾起了唇角:“按爷说的做,铺上去。”
正在赢婳满心内疚不已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锦域的声音:“你睡地上。”
没等赢婳回过神来蜡烛就熄了,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赢婳悔得捶胸顿足,她就知道这禽兽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她居然对他内疚!可是一想起自己刚才对这床被子做了些什么,赢婳顿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锦域方才瞥到被角处那不怎么显眼的绿色印记大致也猜到了些,想来是这小贼在捣鼓了一些树枝叶子塞到被套里去了,他敢肯定,是极其极其脏的那种。
不得不说锦域的智商果然不是盖的,赢婳为了这个被子那是过草地爬大树,没成想最后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还是不睡了,没什么的。赢婳在心中暗骂锦域的同时安慰着自己,要是睡到上面去我会被树枝戳个窟窿的。赢婳欲哭无泪地坐到凳子上,胳膊拄着桌子,手托香腮昏昏欲睡。被锦域这么一闹赢婳倒是无暇再去想秦府的争斗,难得安稳地睡着。
锦域躺在床上听着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勾唇轻笑,一翻身下床摸黑走到桌子旁,轻手轻脚地抱起赢婳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太轻了,这么瘦,随即将赢婳放到床榻里侧自己则躺在外侧,不多时锦域听着身畔浅浅的呼吸声也沉沉睡去。
清晨,一抹晨曦透过斑驳的窗户照进小屋,赢婳嘟起红唇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什么之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耳边响起一声男子的嗤笑声,这一下惊得赢婳猛地坐起了身子,只见锦域正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你,我,我怎么会在床上的?”赢婳结结巴巴地问道。
“昨天晚上你硬要投怀送抱,爷也不好拒绝不是。”锦域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赢婳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鬼会信你胡扯。”心中却有些犹疑不定,难道真是自己爬上来的?不然那禽兽会管自己的死活?肯定不会,那那,真是她自己爬上锦域的床的?不会吧!赢婳很想仰天长叹,这是啥时候发生的惨案啊!
“爷走了,你把这粥吃了。”锦域一大早从房里出来着实吓了柳叶一大跳,但是出于对赢婳救命恩人的信任柳叶倒是没有大喊大叫,按锦域的交代去厨房给赢婳取了粥回来。
赢婳出神地看了一会儿锦域离开的方向,缓缓走到桌前端起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