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以兵权相逼,皇帝纵然不安却也只得退让,此事传到太子耳中,太子立即寻到皇帝,皇帝独自一人在御书房闷闷不乐,见到太子前来也只是瞥了一眼。
“儿臣参见父皇,听闻父皇近日烦忧,不知儿臣可否为父皇解忧?”太子直接忽略掉一系列的废话直奔主题,皇帝又怎么会听不懂太子这话里面的意思呢。
“你一向不是不想要出手吗?”皇帝微微感到震撼,太子从来都不会在正面对那些个人下手,才会逼得他在表面做个坏人,到了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
“呵呵,”太子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小计谋,“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臣只是想要为父皇解忧,唯有父皇安乐,儿臣才得以安定,不是如此吗?”
皇上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而是朝着太子喊道:“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做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太子就不怕会失去现在的位置吗?还是想要提前得到什么?”
“父皇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儿臣都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呢?还请父皇不要嫌弃儿臣天性愚钝啊!”太子含笑看着皇上,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
皇帝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太子,这个他的亲生儿子,明明距离这么近,可是皇帝却感觉就像是一眼看到了天边一样,这个太子,他的儿子,他却永远都看不懂。
他不懂百里瑾瑜和三爷,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而眼前的他最疼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的太子,却让他捉摸不透。
皇帝哼哼两声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我都清楚得很,何必在这里给你我演戏?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何必画蛇添足?你们本是手足,为何相互残杀?”
“父皇这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吗?这些年都不曾开口,为何现在沉不住气了,哦,对了,我听说母后来寻父皇了,看来是母后先看到了某样东西!”
太子的脸上不再是那痴傻的笑容,而是算计的狡诈的阴谋笑容,让人看一眼就睡不好觉,绝对是背后阴风阵阵。
“这么说来,那东西当真是你写的?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些年朕不说,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保你周全,你为何就是不知足?”皇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混沌的眸子里面写满了失望,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失望,而看到这种失望的太子,却根本没有一丝的感触,而是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皇上。
“呵呵,父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父皇不是也很想要知道我与三弟四弟究竟谁更能够治国吗?要是不心狠,如何管治天下?留下一个小草,日后都可能成为草地!”
太子冷哼说道,对皇帝这种我是你老子的姿态根本就充耳不闻,闻言的皇帝捂着心口,大喘气,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他欠他的,他欠她的,这都是罪孽啊!
“老三和老四不练手还好,现在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你岂不是危险?为何不等以后慢慢来?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的道理别跟朕说你不懂。”
“有时间管我与弟弟们的游戏还不如好好整理一下朝堂,近日的传言,父皇不是没有耳闻吧!”太子甩了甩衣袖,看着那坐在龙椅伤的已经花白了两鬓的皇上,眯了眯眼。
闻言皇帝一愣:“你想干什么?”
“不想看着父皇养虎为患,该除掉的还是要片甲不留,父皇说呢?”太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只是这样子分明就是要摄政。
皇上看着太子言出必行势在必行的样子,心中燃起一抹希翼:“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吧。”处理这件事情,太子便没有机会与他们几人争斗,想来也是百利无一害。
“多谢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一定会给父皇查清楚。”太子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那托着额头的皇帝,转身,丝毫不留恋的离开。
目的已经达到了,留下也没有什么用了,他还不想要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三日过,整个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沈无心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不能够进行剧烈运动,只能在南山上悠闲的散步,原本自在的她现在也是每天以泪洗面。
无奈,众人均是看猴子一样的盯着她,就算是有心出去溜达溜达也不敢,生怕再被灌那难喝的草药,正当晌午,沈无心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间楚辰风新搭起来的秋千上面。
昨天夜里下的一场小雪,渐渐地被这阳光给晒化,虽说这冬日里面的一抹暖阳,不比夏天的烈日一般的似火,却也是不可小觑,照在身上一就是暖洋洋的。
没少让沈无心犯困,而就在此时,就在沈无心面朝的那面墙那里越过来一个人,原本沈无心以为是三爷来了,毕竟那厮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都喜欢翻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