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啊!原本还是想要口若悬河的三爷便看向那冷着一张脸的百里瑾瑜点头。
直到两个人离开,吴心语都没有感觉到那句话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三爷竟然就跟着人家走了,实在是太没有主见了!不过,老六,老十,应该是六王爷和十王爷……吴心语皱眉。
最近道上都在说六王爷和十王爷的地方经常出现混乱,这和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之间都有关系?
现在皇上已经快要步入老年之前了,这皇位的争夺在皇子们初长成的时候便已经明了,想必他们现在只要是想要得到皇位就要干掉太子。
而那个太子也并非是常人看到的那么草包,到好像是一个明知道自己会拥有,所以只需要动点小计谋便可以,其实最后是狮子大张口最大的那一个。
想想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而就在此时离若走了进来,瞧着只剩下吴心语一个人的前厅,有些诧异,却也没有问什么,而是笑着道:“小姐可要岁离若一起去一下赌坊?”
“赌坊?今日为何要去那里?”前几天不是刚刚查账了吗?
“赌坊出了点事情想要让小姐去那里处理一下。”离若耸了耸肩,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是一条人命,重点是办事的太拖拉,死人的太难缠。
吴心语皱眉,不重要的事情离若会来找她?“少来,不重要为什么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到赌坊之前必须给本小姐说清楚。”说着,吴心语便往外走,边走便将耳朵上的玉坠解了下来。
顺便还将纤细雪白的玉颈上的朱红色玛瑙石摘了下来,她出去特别是需要干架的时候,不喜欢身上带着这么多的危险物品,这些都是让别人抓到自己把柄的机会。
而柳儿和叶儿也都是紧随其后,等着吴心语将解下来的珠宝首饰拿在手中,这种事情离若在之前就已经告诉他们了,所以做起来也算是如鱼得水。
“何少在赌坊因为欠了很多赌债,一直都是借的东街田爷的高利贷,因为已经拖了一年半未还,田爷带人抄家伙便把何少在赌坊就地正法了,何少父亲母亲不敢找田爷,便和赌坊纠缠不休,赌坊管事去了邻国准备小姐要的材料,而留下看着赌坊的是个毛头小子名叫小松,遇见事情便慌了!”
一路上几句话离若便已经把事情给吴心语说清楚了,到了地方便看见那乱糟糟的门前,看了一眼离若,离若清了清嗓子:“大小姐来了!”
随后便看见那些人都是惊讶随后上出一条路来,清冷的吴心语此刻一袭青衣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个人肃静的好像是那秋天的竹子,就算不言不语,也让人心生肃意。
吴心语清凉的目光宛若是那雨后竹笋一般,那其中的锐利非一般人可以接受,吴心语走进去直奔出事的二楼,便看见那地上的血迹还在流淌,眉毛轻皱:“处理掉!”
“你是谁,凭什么你说处理就处理!”那何少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地方县令罢了,就可以容忍自己的儿子在皇城之内这般的‘逍遥’也真是个人才呢!
“你,过来!”吴心语指着那个管事的人说,瘦瘦小小的,真不知道管事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人代替他留在这里,纵然是老实可靠,也实在是……吴心语都不好意思说。
“小松参见大小姐!”
任谁也没有注意到吴心语是何时动手的,等到看到的时候,小松已经是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再看那吴心语,拿着手帕轻轻擦拭这手,口气淡淡如冬风:“知错了吗?”
小松擦去唇角溢出来的血,站起身来:“小松知错!”
“把这里处理干净,还有以后凡是欠赌债超过二十万两白银的通通不许进来!还有,赌坊是不能进来不相干的人的,那两个人是谁,还不处理掉?”从一开始到结束,吴心语始终是不露表情。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是淡淡的任凭你如何仔细都是寻不到一丝的破绽。
“你……你究竟所谓何人,竟敢如此对待本官!”那人还真是不知趣呢!
“吴心语……够了吗?”说着,只是那高傲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算个屁!
而那人也一下子便蔫了,“可是,本官的儿子的死始终和王妃的赌坊有关联,若是不能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只好是奏明圣上!”只是却还是不死心呢。
“把田爷的高利贷全部都付清,把欠了我们赌坊的钱补上,本小姐就给你一个解释,否则,休怪本小姐无情!”说罢,目光一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下楼,眉头一皱便丢掉手帕走了出去。
那个人长了张嘴却始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那些钱他是根本就付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