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王恂忽然认真的对她说道:“慕慕,我想说,你以后别跟她往来了吧?好不好?”
“为什么?”慕初晴没直接答应,相反的,她皱起了眉头——眉心一道深深褶皱,显然她并不想答应他的这个请求。哪怕,这已经是一个请求。
“我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一个词,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了。别人欠他哪怕一点点,他怕是都不会轻易放过的。何况,又是那种事情……这回就算把他救出来了,他大概也会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损害被侮辱,之后的报复,大概一点儿也不会省心的。我是怕,你心软,到时候要为你这个朋友求情,你夹在中间,难做人。倒不如早早有个心理准备,不听不闻不问也就是了。”王恂叹息着说道。
慕初晴深深皱起了眉头。
她旋即断然说道:“王恂,这话,你若知我性格,就不该说。朋友是朋友,老公是老公。这两者……的确有亲疏远近。为了你,我的确可以去得罪我的朋友。但事情也分轻重缓急,也分,是非对错。我大概猜到了她找你是要说什么,我也猜到了,若是睚眦能够顺利出来,她会面临什么样的难题,但你要我袖手旁观,冷眼以对,三个字,做不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陈蓓的性格我很清楚,你们龙族的劣根性,我也很清楚。所以如果要说,我觉得必然是你二哥对不起人家姑娘。她要报复,是理所当然的。何况,恐怕并没有对你二哥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害。你这个做弟弟的,我也不指望你能站在所谓公理正义的一边,毕竟疏不间亲。但我只希望,你不要管我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和之后会做的事情。如果陈蓓真的需要,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一点温暖和庇护。尽我所能而已。”
她说到“太大的损害”的时候,王恂脸上的神色一动。
等她说完,王恂这才斟酌着说道:“慕慕你不知道,我二哥那个人,很偏激的,何况这一次……他们不但是要他的血,还是要他的心……若不是二哥手里握着她父母的性命,这一次我二哥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但她不是把消息提供给你了么?只要你二哥能好好的出来,事情真的没有回转余地?”慕初晴觉得不可思议。睚眦这性子,也太毒了吧?
王恂叹了一口气:“唉。”
他们这边布置人手要去救睚眦,那边王恕,实际上却在“囚禁”生活里,很有点儿……乐不思蜀的味道。
可不是么,这么多年,某人一直躲着他,这国内国外的折腾,他又实在不想放下自己的架子,于是事情就僵住了。
这会儿,算是某人自投罗网,除了每日要失血之外,王恕其实十分享受,这种把对方每天逗的跳脚,气的要爆炸,但又不能真正对他怎么样的滋味儿。
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绝壁就是恶趣味啊。
不过这厮素来是个只要自己爽了就不管别人爽不爽的人,这会儿看她左右为难,他居然还觉得……格外愉快。
他在阴暗的地下牢里,在困得结结实实的情况下,居然哼出了歌来。
那边,监视器里看着这厮这么优哉游哉的样子,看着他的人都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思议了,薛总阴着脸:“贱胚子,这些龙族的家伙,都是贱胚子!拉着不走打着走,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王恕那副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模样,阴冷的弯了弯嘴唇,摸了摸自己非常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是她逆天得来的。
就因为这样,代价也就格外的沉重。也因为这样,睚眦就更加重要了。
她想了想,对周围24小时盯着监视器的人吩咐:“把他给我看好了,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若是出了一点点岔子,我要你们的命!”
众人无不凛然。
陈蓓踏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吊在梁上还一脸笑容的在那边哼歌的睚眦。
一瞧见她,睚眦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呦,想我了?”
陈蓓阴阴一勾嘴唇,走到了他面前。
这阴暗的地下牢里,黑暗的四角中都隐着摄像机的镜头,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中。
陈蓓唇角的笑容里透着几分如饥似渴的**,她舔了舔嘴唇,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对,我想死你了。”这一个死字,咬的格外的重。
王恕闻言愣了一下,他还不及反应过来,只听“唰”的一声,他的背上就被女人拿着鞭子狠狠抽了一记,困在阵中的他也不过是**凡胎,这狠狠用力的一下,当即就痛的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