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婚礼上那件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可妈也不是老糊涂,他把婚礼废了,妈反倒松了口气。”
佑夏不解的看着她,“怎么这么说?”
那一年,她过得有多惨,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同学的奚落,颜家的落井下石,媒体的大肆逼问、纠缠……
那几天,她尝尽了各种滋味,也听尽了那些残忍刻薄的字眼。
如果不是她一向坚强,她真不知道每天被人围堵的日子要怎么继续下去。
连静心知道女儿正沉浸在过去那段不开心的记忆里,她探手过去,轻轻盖住她的。
“妈知道,那时……你心里还藏着你的采轩哥……妈也知道,你之所以愿意和裔琛结婚,也不过是想要我在颜家……过得好一些
……”
“妈……我还是没做到……”佑夏敛下灰暗的眸子。
颜竟尧到底还是将她们赶了出来,那么决绝,残忍。
“妈虽然觉得委屈,但日子好与坏,都没什么差。你要是迷迷糊糊将自己嫁了……妈才要难受……不过,裔琛确实是个好孩子,
妈看得出来,这孩子是真心为你。”
“妈,你肯定看错了。”
他除了欺负自己,逼自己,就没有其他会做的事。
连静心倒也不说话,只是抿唇虚弱的笑。“要不是真喜欢你,他用得着隔三差五的往我这里跑?”
“他有常来看您?”
“嗯。喏,你看看那一柜子的东西,都是他送来的。”
佑夏很是意外,“可我怎么从没遇到过他?”
“所以说你就是没心没肺。人家一天好几个电话打给张医生,问我身体的近况,这事你也不知道?”
佑夏好茫然的摇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
“你啊……”连静心颇为无奈,“裔琛向来是说得少,做得多。有些事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需要用心去体会的。你好好想想妈
这几句话,别好端端的把一段感情拼命往外推。”
母亲的一番话,让佑夏沉思了好久……
是不是真如付裔琛和母亲说的那样,她真是没心没肺?
付裔琛到的时候,覃芯渔还没有来。
他随意挑了个灯光略微昏沉的角落坐下。
等了不到两分钟,覃芯渔从容的过来了。一眼就见到他,径自走过去,拉了椅子坐下。
“抱歉,让付总久等了。”
“刚到而已。”不失礼貌,却也很是疏离。
覃芯渔也不是头一次和付裔琛打交道,习惯了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
仍旧笑着:“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正想要当面谢谢付总。”
“谢什么?照片?”付裔琛啜了口茶,微微挑眉看她。
“可不是。”
“谁告诉你,照片是我给你的?”他以为自己不至于有那份闲心去拍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
覃芯渔自作聪明的笑,“这还用别人告诉吗?我收到的信封上,你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
“那个信封你带了吗?”
覃芯渔想了一下,垂头翻手里的包包,“不确定,或许带着……诶,在这。”
掏出信封,递给付裔琛。
他眯了眯眼,看一眼那笔迹。
“怎么了?付总。”覃芯渔探究的看着他的表情。
“没什么。”付裔琛抽回视线,“这个信封,覃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用途……”
“哦,我倒是没什么用。你要就拿着吧。”不等付裔琛把话说完,覃芯渔热情的先开口。
付裔琛也就不客气的将信封收了起来。
既然已经没事了,他也没必要再多座下去。
覃芯渔正要多问今天约自己来这的目的,却见他已经买了单起身。
“诶,付总。”
付裔琛这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步子,垂头看她,“以后,你不要再去找夏夏的麻烦。”
“嗯?”覃芯渔有些微怔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