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没有动。等她松了牙关，他缓缓的推开她，拉开衬衣一看，一排牙印。

他呼了几口气，缓解一下疼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这么咬你牙会痛啊！”

“没事儿。就想咬你发泄一下！”

“生气了？”

“……”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抓住，我就不是男人！我还指望早点把你和小晖带家里去呢，要一直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不采取点措施，只怕小晖都给你找媳妇了……”

蓁蓁白他一眼：“你出去吧，叫小柔进来。”

雷宇炀想起刚刚小柔进来过一趟，疑惑地问：“叫她干什么？”

蓁蓁不耐烦地说：“我自己能下床吗？能换衣服吗？能上厕所吗？”

接连三个问题，他一愣，接着有些了然。

日常起居要假手于他人，她或许已经习惯，也已经接受。但面对他，她是不是不想透露太多？或者说，她对他没信心，怕他看见她无能为力的一面，会对她……

“叫她干什么？”他掀开被子，“我来！”

“谁要你来？！”蓁蓁大叫。

“我！”他如王者般站在床前，“先哪样？换衣服还是上厕所？”

蓁蓁瞪着他，先是怒，接着有些脸红。

他默了一下：“还是先上厕所吧。”说着就要抱她。

“你走！”蓁蓁推开他，“去叫小柔！”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要怎么做？”

“求求你了……”

“我们若真结了婚，我少不了要做这些事，你不如现在让我实践一把。我若觉得你烦，以后也懒得惦记你了。”

蓁蓁身子一僵，揪住他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他看了她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走进厕所，蓁蓁回过神来，发现他扒自己裤子，又羞又 ，想要将他推开。

“听话！”他冷喝一声，“推推推……推开了我，你站得稳吗？还不倒在地上？”

蓁蓁没想到他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倒吸一口气：“你……”

“我给你靠，你干嘛要推开我？”他突然又降低声音，温柔地说，“好歹我等你这么年，你再因为点破事拒绝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你强词夺理！”蓁蓁委屈地哭了。

“你不是下面想放水，怎么上面先放了？”

“你混蛋！”蓁蓁恼羞成怒地大吼。

“是是是，我混蛋……”他一边嘀咕一边帮她，“孩子都那么大了，面皮还这么薄……”

“你再说！”

“诶，这是闺房情趣，你怎么生气呢？就算不好听吧，也只有我们听得见……”

去他妈闺房情。趣啊！蓁蓁忍无可忍，蹲马桶上打人又没气势，只能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雷宇炀这下慌了手脚，不敢说了。等她解完手，两人好一阵拉扯，又伺候她梳洗了，才把她抱回卧室。

蓁蓁还在哭，他默默打开衣柜，心虚地问：“想穿什么衣服？”

她看了他一眼，拿纸巾擦眼泪：“你滚出去！”

他顿了一下，阖上衣柜门：“好吧。别生气了好么？”

“你还不出去！”蓁蓁大吼。

怕她又生气，他一溜烟跑出去了，打开门见小柔和东方斐站在外面，整个人僵住。

小柔一把攘开他进屋去，他看了看东方斐，前所未有地心虚，轻轻带上门，隐约觉得，酥了一晚上的骨头，要痛了……

果然，门刚关上，东方斐就一拳就打了过来，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他觉得脑子一阵轰鸣，牙关隐隐作痛，伸手擦了擦嘴角，满手是血。

艹！下手好重！看样子蓁蓁真是他亲妹妹。